“我们.”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噗嗤。”
身后推轮椅的男生没忍住笑出声,“想不到明小公子搭讪起姑娘来,也这么老套。”
盛扶光眸中水光潋滟,她只是摇摇头,轻声回:“不曾见过。”
忘了啊,忘了好,那样惨痛的过往,不记得最好。
明昭突然上前半步,眉心微蹙:“是吗?”
“那你刚刚怎么看我的眼神像认识好久一样。”
盛扶光微微一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
她滑着轮椅转身:“昭如日月,当空长明。”
真好啊,她的明冽,重获新生了。
明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摇摇头转身回了赛场。
两个月后,医院。
老医生把体检单拍得哗啦响,“各项指标完全正常,小腿也恢复了!”
钱香香一把抱住盛扶光,“听见没?咱们永远跟这破医院说再见!”
“姐,不要随便立flag!”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个暴栗,“乌鸦嘴!”
盛扶光已经对他们打打闹闹习以为常,她反复地在平板上涂涂改改,笑着回道:“童言无忌。”两人见她神色认真,疑惑地凑近,“扶光姐,你画什么呢?”
“这是…象牙筷?”
盛扶光:……….”
“这是白玉簪。”
“啊?”
钱多多没忍住笑出声,“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哈哈哈。”
钱香香白了他一眼,又好奇地问道:“你画这个做什么?”
“我说呢,你醒来之后就喜欢穿汉服,入坑了?”
她指尖戳戳盛扶光的平板:“画得这么认真,你想转行做簪娘?”
钱多多又哈哈一笑:“扶光姐,不是我打击你,这水平基本告别簪娘了。”
盛扶光望着设计图出神,指尖轻轻描摹着屏幕,仿佛在触碰记忆中的那支白玉簪:
那支簪本该是这样的:通体白玉雕刻,簪头五瓣梅,镶着银丝,簪身是五彩祥云纹。
是洛闻渊亲手为她刻的。
钱香香看着她落寞的眼神,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不就是想做簪子吗?姐给你请最好的绘画老师和工匠!”
盛扶光咔哒合上平板,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映出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想画那支他亲手刻的白玉簪,想画他送她的桃木梳。
最想画的是:为她描眉时的洛闻渊。
但是一个人怎么能一点绘画天赋都没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