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再度落下。
顾易原地思索片刻，紧紧盯着水面。
很快再度探手，虚按水面，真气勃发之下，这次手下书名轻轻震动，波纹荡漾开。
一丈外，水面猛然炸出一团巨大水浪，扶摇直上。
足足盘旋而上近丈高度，期间水花区分凝聚为两条水龙，随着掌势迂回成旋，不断上升。
又上升一丈之高!！
水龙卷突然转向，巨龙回头，咆哮着直奔顾易和木婉清而来。
木婉清惊呼一声，想要拉顾易。
但见他丝毫不慌，也便冷静下来，水龙卷距离二人还有三尺距离，骤然崩溃成水花，落入溪水。溅起无数水花，让两人都湿了身。
顾易却笑了，《白虹掌力》成了！
受到那本《五罗轻烟掌》启发，他研究许久的白虹掌力终于练成。
“力”未至而“劲”已达，曲直无相，方为逍遥！
其实也是取巧，《小无相功》能够转化阴阳不同劲力，改变掌力方向。
但他的北冥真气没办法做到，只能更加精微控制。
《五罗轻烟掌》能够叠加掌风，顾易便想到办法：
只要在一道掌力之后，再增加更强的掌力，方向不同，便可以后续掌力催动前力，改变方向。甚至可以做到再叠加，多改变一次，数次方向。
但后续掌力要超过前面掌力一倍，改变两次掌力方向，需要功力叠加七倍！
这就对功力要求太苛刻了。
顾易也可以用六虚灵力模拟阴阳劲力变化，威力更强，力道更猛。
但那是灵力，他舍不得..
木婉清更是惊讶，那两道水龙盘旋转身的时候，她以为水中有什么奇异怪鱼发起攻击呢。
没想到全是顾易在控制。
“这掌法如何？”顾易笑道。
“精妙.精妙无双，防不胜防。”木婉清只能如此说，她觉得形容不准确，但想不到更好的词汇。“其实这掌法和你一样。”
“嗯？什么意思？”木婉清不解。
“刚才那一刻，你觉得人生前十八年全是欺骗，生活在母亲或是师傅的控制之中，作为一个杀人利器，毫无感情。”
“就如最开始的掌法一般，看似轻烟浩渺，威力有限，但脱开樊笼后又是一番新的天地。”“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疆域吗？”
“宋、辽、西夏、吐蕃、大理，还有西域诸邦，波斯天竺，甚至海外还有一片，几片大陆。”“本身你困臼山谷，无论因何缘故，总归要走出山谷，身后牵挂越少越好。”
“非要沉浸在过往之中，只留痛苦，你师父秦红棉便是如此。”
“二十年时间，无论做什么都已有所成就，她却只想着报复段正淳以及他的女人。”
“眼界太窄，窄的令人咂舌...”
顾易说完看着她，木婉清脸色微白，常年不见阳光导致皮肤病态发白。
“其实你扔掉斗笠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好脱开樊笼了，对吧？”
“可是，师傅虽对我凶狠但总归有养育之恩，与段正淳也有血亲，这些都能舍弃吗？”
她说话之时难得声音轻柔。
“你已经有答案了，落子无悔，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顾易说完便踏步离开，留下她自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