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他说给就给,我们自己还不够用呢,三十五十还差不多,五百,他想都不要想。”
陈东风疑惑的看着许红豆:“那你都拿定主意了,你还有什么好烦的,给不给你自己看着办不就行了。许红豆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不是气这件事,我是气大姐夫,爸说了这件事他就表态他可以支持五百,这不是把我们几个架起来了嘛,有两个臭钱就跳起来了。”
陈东风的大姐夫是个铁路养路段的工人,顶了他父亲的职位上班,家底还算殷实。
虽然是连襟关系,但是陈东风和他关系很一般,原因很简单,他这大姐夫有些喜欢装逼。
每次去老丈人家里,都会明里暗里的嘲讽他们几个连襟是穷鬼。
虽然说的事实,但陈东风就是听得不舒服。
不过过了这么些年,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大姐夫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是个短命鬼,退休没两年就嗝屁了。
重来一回,陈东风已经懒得再沾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当下也是随意说道:“钱都在你那里,你自己看着办,我都行,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处理羊肉了。”许红豆黑着脸半天,恶狠狠的说道:“一毛不给,他喜欢装就让他一个人装,我才懒得理他。”兜里没钱,人就会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但是兜里有钱,这人反而就不太喜欢显摆,说话做事也会低调很多。
许红豆怎么决定陈东风都无所谓。
对他来说,挣钱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妻儿老小的腰杆硬起来,不要受气就行。
闲来无事,他也是赶紧开始处理斑羚羊。
这东西是什么味道他还没有尝过,此时也舍不得让陈大国的厨艺糟蹋了斑羚羊,只能亲自动手处理。让他挣钱,他没多大点本事,但是让杀猪宰羊,那他可就是一个好手。
毕竟过年的时候他可是村里杀猪的主力,清明杀羊他也是动手最多的那一个。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勤快,纯粹只是穷的原因。
穷,他就只能在干活的时候充当第一个,不能像那些有钱人一样,背着两只手到处转转,发发烟就找个阴凉的地方打牌,等饭菜上桌了才动手。
这就是他们这些没文化又没钱的人,在村里的地位。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没办法,兜里没钱又没本事他只能这样。
毕竟那时的他还要抚养三个小孩读书,又要考虑建房子,囊中羞涩的时候要硬着头皮去找那些“有钱人”借钱度过难关。
斑羚羊虽然是野生动物,在陈东风眼里和家养的山羊没什么区别,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直接用茅草把斑羚羊烧得发黑,刮去表面的黑灰露出黄灿灿的皮肉,斩成大块下锅炖煮就行。陈东风不喜欢羊膻味,也是把斑羚羊焯水打去血沫以后再放入草果沙仁等等一些大料开始上锅用柴火慢慢炖。
以他的经验,至少也要炖五六个小时才行。
到时候烧点胡辣椒,再配上云省独特的薄荷蘸水,那才是人间美味。
这段时间的天气还很热,陈东风又是刚从山里忙回来,挣了一大笔钱,这腰杆自然也硬得很。晚饭都还没开始吃,他就是已经在考虑宵夜的事情。
这么大一头斑羚羊,腌个羊腿晚上烤,再弄点羊肉串,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这年头家家户户还很穷,远不像后来家家户户都能杀猪过年,是个人都能上手摆弄几下。
现在杀猪宰羊还是一个精细的话。
陈东风叼着烟,三下五除二就处理好一只羊,此时竞然还开始腌羊腿,也是引得回家的赵德柱啧啧说道:
“可以啊,你还懂这些,这去过省城的人就是不一样,吃法都变高级了。”
陈东风得瑟说道:“那是,吃这一道,我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晚上带点啤酒过来,我让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