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陈东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东风:“你说这唐僧肉才值十块钱一公斤,这玩意一个最多两克,我挖个鸡毛,还不如去挖虫草。”
“废话。”陈东风扫了一眼陈东安,没好气的说道:“少做点美梦,你以为这玩意和虫草一个价,别想了,这玩意药用价值不高,要不然还等你来捡便宜。”
陈东安瞬间对金蝉花失去了兴趣,随手一扔就去找虫草。
不过生活总会治愈每个嘴硬的人。
转悠了一个小时,这片山林里连虫草的毛都没有,顶多就是价值一两块的茯苓和当归。
无奈之下,陈东安只能叹息一声,硬着头皮跟着陈东风还有陈熊一起挖虫草,嘴里满是怨念。“妈的,这上午还在挖两百一公斤的虫草,下午就改挖十块钱的金蝉花,真是挖我呢鸡枞挖,没意“哥,要不算了吧,别挖金蝉花了,不如我们就沿着那边的路继续深入,没准又能找到虫草?”“哥?陈东风?你聋了啊,难怪我嫂子常说这男人结了婚耳朵就聋了,说什么都听不见。”陈东风被他烦得不行:“滚蛋,你爱挖不挖,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浪费时间,等我背篓装满了我就回去了,赶紧闭嘴吧你。
十块钱一公斤你还不满足?等你以后上班了一天也就顶天两块钱,还不如这个金蝉花,你快知足吧你。”
陈东安想到毕业以后四五十块的工资,也只能叹息一声,加入了挖掘金蝉花的队伍。
时间缓缓流逝,太阳落山,山林间又开始升起浓雾,一天的时间慢慢又过去了。
陈东风扫了一眼背篓里可怜的金蝉花也是有些无奈。
野生天麻和野三七也没有看到,想要装满这背篓,也不知道还要几天的时间。
“走吧,回去吃饭了,明天再接着挖。”
“啊!”陈东安一愣,“明天还挖啊,这都出来两天了,还不回去啊。”
陈东风没好气的说道:“这背篓都还没满,你要想回去你自己走,我这事情还多得很。”
陈东安想到那条五米长的过山峰,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跟在陈东风的身后丧着个脸往前走。“钱难挣,屎难吃啊!”
陈东风嫌弃骂道:“滚滚滚,都他么的回去生火做饭了,你恶心不恶心,哎呦..卧槽。”由于骂人分神,陈东风也是脚下一滑,摔得一身的黄泥。
“妈的,这钱的确难挣。”
骂骂咧咧两句,陈东风也只能在草地上擦擦手上的黄泥巴准备起身。
哪知道今天他似乎注定运气不好,手还被锋利的小草割出一条小口,顿时血就流了一手。
陈东安见状也来不及嘲笑陈东风,一把拉起陈东风的同时赶紧又扯了一把蒿叶咀嚼两下吐出来递给陈东风:
“来,呼手上止血。”
陈东风看着有些拉丝的蒿叶,有些嫌弃的说道:
“算了,小口子而已,一会就好了,到是你这口水,我怕中毒。”
陈东安气得把嚼碎的蒿叶砸在陈东风的身上,三两步就越过他往前去追陈熊。
等陈东风赶上来的时候,陈熊和陈东安两个人还没走,而是对着一颗枯松树在用力的挥刀。“干嘛呢?这还没吃饭就撑到了?”
陈东安装着听不见他的话,陈熊到是笑笑说道:“我看见这里有柴虫,想着抓一点回去油炸了下酒。”柴虫其实就是天牛的幼虫,有些地方也叫木花。
一个个大如小拇指,有些像蚕宝宝,油炸比蜂蛹还香。
这玩意喜欢寄生在落叶乔木内部,以啃食木头为生,在云省也是小孩常见的零嘴。
山里其实还算少,这要是去柴房劈那些大人砍回来的新鲜木头,随便就能抓一大碗。
活着的柴虫陈东风有些抗拒,但是油炸出来他就没问题。
毕竟这玩意和蚂蚱、竹虫、蜂蛹一样,是云省烧烤摊上常见的一种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