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还未说完。
陈余庆化拳为爪,一把扼住他的喉咙。
“龙爪手?”
黄袍僧人只觉得咽喉处传来一股剧痛,好像要被捏碎,登时也认出这门功夫。
“金钟罩铁布衫,罗汉拳,八步赶蝉,龙爪手……”
除了内功看不出出处,陈余庆施展的武功招式,全都是来自皇觉寺。
更可怕的是,这些招式从他手中施展出来,皆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
委实是名家耆宿的风范,哪里是一个入寺仅仅六年的杂役的身手?
黄袍僧人哑着嗓子,艰难吐出来自心灵深处的疑问:
“你……你究竟……是谁……”
陈余庆神情冷峻,漠然的注视着他,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并非嗜杀之人,现在我问,你答,若有隐瞒,我弄死你,听明白了吗?”
说罢。
他的手指暗暗发力,黄袍僧人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当下只能连连眨眼,表达意思。
见状,陈余庆才松了些力道,直截了当的问道:
“禅心堂长老现在在哪?”
黄袍僧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达摩院。”
“好。”
陈余庆骤然发力撕扯。
龙爪手的指力何其之强,修炼到大成,铁指开砖如泥,手如钢爪般轻易洞穿精铁,更别说血肉之躯。
噗嗤!
黄袍僧人的咽喉轻而易举的便被捏碎,连带着气管食道都被扯出来。
鲜血顺着血窟窿喷洒而出,落在门窗墙壁上,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像是冬季雪地里的一树梅花。
黄袍僧人眼珠暴突,惊惧而又愤恨的看向陈余庆。
“你……你不守信诺!”
可惜,这声音却发不出来,直挺挺的摔倒在地,生机迅速流逝。
陈余庆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漠然越过他的尸体,走出杂役院。
“寺庙无真理,满口假慈悲。”
“既然想阻我前路,那就必须死!”
陈余庆念头通达,运起八步赶蝉凌空飞起,轻车熟路的踩着连绵的屋脊,向着皇觉寺核心地域赶去。
路过香积厨。
他嗅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味。
只见掌管香积厨的僧人围聚在厨房,喝酒吃肉,好不畅快。
陈余庆站在屋脊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为何皇觉寺严禁杂役夜间在寺内行走。
白日里,这里是庄严庄重的佛门圣地。
夜间,却又是酒肉不忌的匪窝。
没有犹豫。
他纵身跃下,面无表情的向着厨房走去。
很快便有僧人发现他的身影。
“站住!本寺严规,暮鼓落后,杂役禁止在寺内行走!”
陈余庆瞥了他一眼。
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记得这个僧人曾克扣过自己的伙食。
他没有停下脚步,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见自己被一个杂役无视,香积厨的僧人露出怒容,抄起劈柴的斧头就要动手。
可才靠近陈余庆,忽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瞬间的剧痛。
紧接着天旋地转,便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一个无头身躯,高举手中斧头,作出下砸的动作。
鲜血从断颈处汩汩而涌,喷溅三尺余高。
而这个无头身躯,正是他自己!
陈余庆像是踢垃圾一样,将无头尸体踹开。
香积厨内剩余的僧人都被震慑住,完全没有意料到一个身穿杂役服饰的弟子突然暴起杀人。
有反应快的惊醒过来,张口便要呼喊求援:
“有敌……”
咻!
可话音刚起,一道破空声便骤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