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印磨出来的。“努力的天才-……”
他这才发现,自己虽与之相熟,却并未真正关注过她。
也并不了解什么。
简单的观察与修整后,两人先是换上了准备好的常服,扮作寻常旅人,随后又继续前行。
天色逐渐变暗,夜晚即将降临。
暮色漫上山坡时,他们终于看到了汤之国的轮廓,前方是汤之国边境的一个镇子,镇子入口的木牌被温泉蒸汽熏得发黑,“汤本”二字的刻痕里积着层白霜。
沿街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暖黄的光透过和纸映在石板路上,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家旅馆的灯笼是新换的。”
照美冥指着街角处亮得最暖的那盏。
“灯穗是干艾草编的,当地人用来驱虫,应该常接待外乡人。”
老板娘引他们上二楼时,木楼梯发出“吱呀”的轻响。
房间里的榻榻米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墙角的陶罐里插着几枝紫阳花,花瓣边缘被温泉水汽润得发皱。
“后院有私汤,两位要不要试试?”
老板娘摇着团扇,和服上的枫叶纹被蒸汽熏得模糊。
“刚换的泉水,能解乏。”
照美冥刚放下忍具包,就被窗外的景象勾住了目光。
后院的竹林在暮色里泛着青灰,远处的温泉池腾起乳白色的雾气,像是把整片天空都泡软了。“我去打桶热水擦身。”
她拿起墙角的木桶时忽然回头,碧眸在灯笼光里闪着狡黠。
“你去不去?听说汤之国的温泉能让查克拉流转变快呢。”
姜吴正对着地图辨认方位,闻言抬头时,正见她发带松了半截,深红色的发丝垂在锁骨处,被灯笼染成温暖的橘色。
“我去屋顶警戒。”
他指了指窗外的竹梢。
“你泡完叫我。”
照美冥轻笑一声,木桶底磕在榻榻米上发出闷响。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子夜的月光透过竹叶筛下来,在姜昊肩头织成斑驳的网。
他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指尖转着枚刚打磨好的苦无,刃面映出远处的灯光,镇子的夜晚并不深暗,在汤之国的边境线上沉默地亮着。
“在想什么?”
这时候,照美冥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她披着件靛蓝色浴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颈间被温泉蒸出的淡粉。
手里的陶碗里盛着温热的米酒,酒液晃出细碎的金波。
“在看地形。”
姜吴从横梁跃下,落地时带起的风掀起她浴衣的下摆,露出小腿上还没褪尽的训练疤痕。
“东边的峡谷适合设伏,西边的河滩太开阔,不利于隐蔽。”
他话音刚落,照美冥便递过陶碗,碗沿还留着她的唇温:“尝尝?汤之国的酒是用温泉水酿的,没那么烈。”
米酒入喉时带着米糠的回甘,暖意顺着喉咙淌进胃里,姜昊望着她浴衣上绣的浪花纹,忽然想起记忆里那个身披水影袍的身影……
原来那坚硬的铠甲之下,是如此柔软的底色啊。
“你说·……”
喝了口米酒,照美冥忽然望向远处的盏盏灯光,浴衣袖子被夜风吹得鼓起。
“等战争结束,血雾消散,雾隐的孩子们会不会也能像这样,安安稳稳地泡温泉?”
姜吴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灯火,忽然想起山洞里那些少年们,他们的眼睛里也有这样的光,像是寒夜里埋在灰烬下的火种。
“会的。”
他说这话时,远处的暗中忽然亮起盏新的灯光,橘色的光晕里,照美冥的笑容比温泉水汽还要暖。陶碗里的米酒渐渐见了底,照美冥将空碗放在廊下的木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的冰裂纹。夜风卷着竹林的气息掠过,她忽然弯腰从廊边摘下片完整的竹叶,三两下卷成哨子吹起来,不成调的哨音在月色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