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是想学习一下对方的拳法。
大家都是华山派的,不算偷学。
连月新也不好赢得太快,不然人家以为咱蓄意谋杀呢。
砰!
两人的重拳再度交锋。
归辛树双目陡睁,闷哼一声,终于有些抵挡不住至阳至刚的强横内劲,被反震而出,脚下“咔咔”作响。
每退一步就有一块青石地板被踩碎,他连退七八步才站定身形,更感右臂酸麻,急忙运功缓解不适。
归辛树难以置信,自己苦修近四十年的混元真气,竟然输给了一个年龄没自己一半大的臭小子。
“当家的!”归二娘亦不敢相信,归辛树这么快就落了下风,当即把孩子交给梅剑和,正欲上前相助之际,眼前突然多出两道人影。
不同的诡异身法,却是相同的快不可言。
林平之面色不善道:“想以多欺少吗?”
李莫愁兵刃已断,拔出林平之的宝剑,眼中战意升腾:“我来对付她,正好算算在洪家伤我的那笔帐。”
“师妹小心。”林平之知道自己定然拗不过她,索性退至一旁,盯着刘培生与梅剑和,以防他们捣乱。
“臭丫头,自不量力。”归二娘忽地贴身上前,右掌如刀削她脸庞,左手虎爪在后,疾抓咽喉。
她担忧丈夫安危,心急如焚,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李莫愁身上。
唰!
倏地银芒一闪,李莫愁长剑轻振,如绣针穿孔从归二娘双臂间寻隙而入,刺其咽喉。
她出剑的速度远胜以往,归二娘始料未及,顾不得震惊,慌忙侧身掠出。
森然剑锋贴脸而过,砭骨生寒,一缕头发从她鬓边无声无息的飘落。
李莫愁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剑尖抖出漫目寒芒,似千堆雪卷连绵无尽,招招直指要害,欲置她死于地,以报当日之仇。
归二娘的武功还没高到可以徒手硬接利刃,在交错的剑网中束手束脚,左支右绌。
她若使剑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奈何她主攻拳脚,生平不喜兵刃。
在李莫愁眼花缭乱的攻势下,若非西华派的轻功也还算精妙,她此刻早已没命。
见归二娘形势危急,刘培生则趁林平之观战的空档,猛地冲向了李莫愁。
梅剑和抱着孩子不敢涉险,原地没动。
可刘培生刚出去没两步,就被林平之闪身拦住,猝不及防间左胸的‘气户穴’一痛,已然受制,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归二娘在李莫愁逼迫下,险象环生。
古墓派轻功冠绝当世,李莫愁运转玉女神功,手里的剑越使越快,身法也越发飘忽难测。
归二娘只觉她的剑和人互不相干,时而人在左剑在右,时而又剑在前而人在后,倏忽来去,令人应接不暇。
嗤嗤嗤……
衣衫划破的声音一道紧接着一道响起。
顷刻间,归二娘的手臂、脸颊等多处部位都已见血,仿佛被猫玩弄的老鼠,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