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冷哼一声,松开了剑柄:“姓梅的,你想报仇,我李莫愁随时恭候。”
梅剑和捂着鲜血横流的手腕,恼羞成怒道:“有本事待会儿你别走。”他转头看向刘培生:“师弟,咱们的大仇人来了,快去请师父师娘。”
刘培生不放心的问道:“师兄,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守着,免得他们逃了。”梅剑和用左手点了右臂几处穴位止血,然后足尖一挑,扶起翻倒的椅子,坐回了原位。
刘培生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了焦府。
焦公礼对厅外招呼道:“来人,快给梅大侠拿金疮药。”
梅剑和傲然道:“不必了,我嫌脏。”
焦公礼也不在意,瞧着席上的闵子华,叹了口气:“闵二爷,令兄的确是我所杀……”
闵子华拍桌而起,怒喝道:“那还废什么话,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还不自尽,更待何时?”
焦公礼依旧心平气和:“我曾在尊师黄木真人面前发过重誓,绝不将令兄的死因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不过我这里有两封信,当年之事的起因经过尽在其中,就请闵二爷自行过目查看。
若你看过之后,还觉得焦某该死,那焦某立即当场自刎,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
婉儿,把信拿来。”
他招了招手,身后走出一名十六七岁的秀丽少女,双手捧着两个信封,恭敬的送到了闵子华面前。
闵子华皱着眉头,将信将疑的接过信封,打开后飞快的看了一遍。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表情从震惊错愕到不敢相信,最后只余羞愧。
两封信分别是飞虎寨主亲笔所写的罪状,和当年那位镖主的证词。
看完之后,闵子华忽然反应过来,为何他相邀同门帮忙报仇的时候,大家却都推三阻四的,为此他到今天都还在埋怨师兄弟们没义气。
“让我瞧瞧。”梅剑和突然一把抢过信纸,看过后冷笑道:“这是假的,闵二爷可别被人给骗了。”
焦公礼闻言大怒:“梅剑和,你休要信口雌黄,我焦公礼岂是那卑鄙无耻之人!”
梅剑和理直气壮道:“闵大爷去世多年,你为了脱罪,就编出这两封狗屁不通的破信反咬一口,你不无耻谁无耻?
这种死无对证的信谁不会写,在座的无论是十力大师还是峨嵋女侠,冤枉他们的信,关起门来我可以写一百封。”
说完,他攥着信纸想要撕碎,却忘了右手受伤,完全使不上力。
一时间,拿着信纸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不已。
闵子华本来已经信了信中所书,听到梅剑和的话觉得也有道理,毕竟伪造书信之事并不少见,不禁又踌躇了起来。
就在这时,米横野突然带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出现在了厅外。
“启禀帮主,幸不辱命,人已经找到了。”
连月新笑道:“闵子华,信可以伪造,他总不会骗你吧?”
“师父?”闵子华怔怔的看着老道,对方俨然正是他师父黄木道人,他急忙走上前去,跪地叩头:“弟子拜见师父。”
“唉!”黄木道人无奈一叹:“傻徒弟,你误会焦帮主了,你大哥他……总之是师门不幸,此事就到此为止,切莫再提了。”
“弟子遵命。”闵子华起身面向焦公礼,一揖到地:“在下愚昧无知,错怪了焦帮主,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日后若有所需,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闵二爷言重了。”焦公礼连忙把他扶起:“此事还多亏了连帮主,咱们能化解仇怨,他当居首功。”
“冤家宜解不宜结。”连月新大义凛然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此乃连某分内之事,无需挂怀。”
黄木道人外出云游多年。
为了预防梅剑和这种搅屎棍,连月新在接到拜贴后,立刻就让贝海石飞鸽传书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