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连月新和林平之,在梁尚军等福州分舵帮众的目送下,策马离开了福州城,前往长乐帮总舵。
昨日他们回到福威镖局,连月新言明来意,并小露了一手精妙剑法和深厚内功。
林震南素来秉承着有福才有威的生意经,惊讶的同时,见儿子竟有机会结识长乐帮帮主,更是欣喜万分,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路上。
两人不疾不徐的赶路。
林平之好奇道:“大师兄,为何不告诉我爹娘咱们的师承?”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连月新悠悠道:“咱们这一脉有个对头,数十年前,华山派因为葵花宝典的缘故,分成了剑气两宗。
咱们是剑宗,气宗便是当今五岳剑派之一的西岳华山。”
林平之恍然道:“咱们的对头,莫非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君子剑岳不群?”
“没错,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连月新将剑气两宗火拼的经过娓娓道来,林平之既已入门,自然无须再隐瞒,其中也包括风清扬被骗走成亲的事情。
“可恶!”林平之义愤填膺道:“气宗之人也太卑鄙了,风太师叔发现被骗之后,怎么没给剑宗报仇?”
“或许是他老人家自责没有阻止这场悲剧。”连月新顿了顿,道:“又或者他其实并未心向剑宗。”
林平之错愕道:“为什么?他可是剑宗弟子。”
“两宗已经势成水火,气宗给剑宗介绍亲事,剑宗当时的同门居然不反对,轻易让风太师叔离开华山,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确实有些不对劲。”
“最大的可能就是风太师叔是个中立派,因此剑气两宗都不待见他。
只是他剑术通神,谁也奈何不了他,就只能调虎离山,否则有他坐镇华山,两宗永远也分不出胜负。”
“原来如此。”林平之若有所思道:“这就难怪了,偌大的华山派因为自相残杀而险些灭门,风太师叔肯定是怒其不争,才心灰意冷,饶过了气宗的门人。
只是这样一来,即便风太师叔还在世,恐怕也没法请他助剑宗重振门楣了。”
“本来也没指望过他,做人最重要还是靠自己,不然就算夺回玉女峰也守不住。”
“大师兄说的对。”
“以后叫我大哥就成,贝海石老谋深算,免得让他生疑。”
“我明白了,不过话说回来,长乐帮在江湖上多行不义,恶名昭彰,大哥做了他们的帮主,掌门师伯当真不会怪罪你吗?”
“所以我才命令他们改邪归正,气宗是五岳剑派之一,咱们想要对付他们,其余四派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剑宗势单力孤,正好可以利用长乐帮壮壮声势。”
林平之忽然面露忧色:“据我所知,长乐帮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你不许他们打家劫舍,不许黑吃黑,就等于断了长乐帮大部分财路。
长此以往,帮众势必对你心生不满,进而生乱,甚至对你不利。”
连月新一怔:“这方面我还真没考虑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他笑着称赞道:“不愧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生意上的事你比我想的周到。”
“大哥过奖了,当务之急得赶紧想个解决的法子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放心,会有办法的。”连月新并不十分担心,铜牌邀宴之前他安全无虞,但他还是想将长乐帮带上正道。
想在江湖上立足,有个好的名声是重中之重,而扬名最好的办法就是行善。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
林平之骑的是宝马
连月新的坐骑也不差,乃是贝海石特意给他准备的黄骠马,别号透骨龙,亦是难得一遇的良驹。
数日后,长乐帮总舵已近在眼前。
临近黄昏。
贝海石率领帮众列队相迎,数百人抱拳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