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酡红,但一双眼望着他无比干净纯净,满是信任。嘉录缄默着,良久,他抬起眼:“他可曾说过什么话?”“他……“田酒仔细回忆,犹豫这说,“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好像在我梦里说过什么,我记不清了”
话越说越离谱,听起来怎么都不像真的。
可嘉录既然已经决定相信她,就不会再有一丝怀疑。“什么梦?"他追问。
“晚饭之前在躺椅上做的梦,还是你把我叫醒的,他好像问我记不记得他?”
田酒说着,捶捶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别的我都不记得……“没事,别怕,"嘉蒙抱住她,轻抚她后脑,“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田酒趴在嘉录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心头稍稍安稳。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冰冷气息圈住了她的脚腕。“阿!”
田酒惊呼着,弹了下腿。
嘉录急忙抱紧她:“不怕不怕。”
“是他,他在摸我的脚踝!"田酒面色发白,惊声道。嘉录猛地转头,一双眼如鹰隼,直盯着田酒被微微抬起的脚。她的腿还在胡乱蹬着,可脚踝就像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固定住,怎么挣不开。这种事太过诡异,即便是嘉录亲眼见到,也心头剧震。他立马挥拳过去,想要打断她们的连接。
可手臂挥过去,只能接触到空气,什么都没有。嘉录不信邪地来回挥打,可田酒的脚踝就奇异地被拉起,怎么离不开那圈地方,但就算他也握上田酒的脚踝,仍旧什么都碰不到。“怎么会这样?”
田酒躺在床上,胸脯起伏瞪过去,忽然凶起来:“既明,你给我放开!'没有回应。
“再不放开,我明天就嫁给嘉菜!”
话音未落,嘉录立刻察觉到施加在田酒脚踝那股莫名的拉力消失。田酒立马收回腿,蜷缩回被子里。
嘉录眼带怒色,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既明,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出来,和我正大光明地打一场!”四周仍旧一片安静,就像这里真的只有两个人而已。嘉蒙回头,和田酒对视,两人面上都神色不定。田酒缩在被子里,只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试探着轻声唤:“既明,你在吗?”
话音刚落,一点冰凉触碰就落在眉心。
是一个轻柔的吻。
田酒一惊,吓得往后退,看向嘉蒙,可又想起来既明还在这。虽说既明早就死了,名义上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管不着她和嘉录在一起。
可是死鬼夫君太疯,又太缠人,她不得不顾及他的想法。嘉录发觉田酒的躲闪,心头怒火更盛,可他又碰不到既明,压根无法破局。屋子里诡异地陷入安静,两人一鬼都默不作声。嘉录在田酒床头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双眼熬得通红,却神色激奋,在田酒脸上亲了一口。
回头轻蔑地环视一圈屋子,无声比出口型:“你给我等着。”说完他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接下来半个月,整个叶家都是来自各地的和尚道士法师。念经声不断,烟熏火燎,到处都是法阵,铜钱剑四处插着,尤其是田酒的屋子,俨然成了某位修道者的洞府。
虽然折腾,但似乎很有效果。
既明再也没出来过,田酒唤他,他也没再出现,甚至田酒一个人的时候,既明也从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间流逝,和尚道士法师也渐次褪去,府中又恢复了安宁。直到那天,田酒正在园子里歇脚。
忽然,一抹熟悉的冰凉气息轻碰了下她耷拉下来的指尖。在田酒还没反应过来前,那股气息顺着袖口钻进去,在衣服下乱窜一通。田酒大惊:“你……既明?”
没有回应,那抹凉气盘旋一通后,停在她胸口,蛰伏不动。田酒惊疑不定,抬手按上胸口:“既明?”仍旧没有回应,就像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可事实证明,并不是错觉。
夜里嘉录来陪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