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肿见效很快,所以既明又买了好几盒囤在家中,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见既明眼神总往药膏上瞟,田酒把盒子朝他一亮:“这是新的,不是我用过的。”
既明听见解释,反而笑了:“那真是可惜了。”田酒…”
这人真是没个消停。
擦过药,田酒拉住想要起身做饭的既明,既明回头,神色一如既往:“小酒,怎么了?”
“你尔……”
田酒却没说下去,只摇摇头:“没什么。”一日无话,一切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两人之间明显不太对劲。月牙弯弯,偶有鸟鸣,屋中烛光轻晃。
田酒仰面躺着,既明吻她的锁骨,手指一点点下滑,碰到小腹时,田酒捉住了他的手,睁开眼。
既明迷茫抬起脸,在她嘴角亲了亲,问:“怎么了?”床榻上,既明偏爱先伺候田酒一通,让她整个人软绵绵水当当再说。既明正要趴下去,田酒扣住他的后颈。
“今天不做。”
既明身体僵住,片刻后,他躺会田酒身边,侧过脸看着她,不声不响的。田酒皱眉,转过脸。
她以为既明又哭了,若是他这会还要哭,田酒或许真的没有耐心哄他。可他没哭,只睁着一双凤眼,安静凝望着他。昏黄烛光笼罩下来,他眼底蕴着一种沉静的哀伤,像一场无声无息落下的雪。
田酒无法忽略:“你看我做什么?”
“我想多看看你。"既明轻声说。
田酒心软了,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天天都能看,你今天受了伤,好好休息吧。”
既明手掌覆盖上她的手,鼻尖在她的手心蹭了下,温热的吻也落下去。“因为嘉蒙回来了,所以你又要拒绝我是吗?就像曾经那个晚上,即便我向你摇尾乞怜,你也不愿意碰我。”
田酒张张口,又抿唇,好一会她才道:“你早就知道嘉录没有死。”她不是个傻子,今日既明见嘉录的态度,哪里像是看见死而复生的亲弟弟。当时心绪混乱,过后她再细细一想,就发觉出不对来。既明眼神一晃,慢慢点了下头:“我是比你更早知道。”田酒没有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能猜出来。最开始既明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某一天雷雨夜,他忽然又开始勾引她,两人就这么滚上榻。
也是从那时开始,既明不忌讳提到嘉录,更不忌讳提到嘉录的死。田酒原以为是既明放下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她很明白,如果既明当时对她据实相告,今时今日情况必然大不相同。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事情做都做了,承诺也许了。“小酒,你恨我吗?"既明轻轻问。
田酒摇头。
“小酒,我骗了你,我该死,"既明蹙着眉,脸颊无意识蹭她的手掌,“可那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是个好人,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田酒没说话。
既明慌乱,凑上来,眼睛湿润望着她。
“小酒,别不要我,我向你发誓,我若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得好…”田酒捂住他的唇,没让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我说了,不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把我的话全当做耳旁风吗?”“不,小酒,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赶我走……素来冷静温柔的人,在她面前露出渴盼痴态,像只怕被丢下的猫,拼命来蹭主人的小腿。
田酒终于还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下他的唇。“你是我的人,还能去哪里。”
田酒语气平和,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她完全不知道,既明惴惴不安了多久,离嘉蒙归来的日子越近,他就越焦灼忧心,可又无处倾诉,一切只能憋在心里。他没有想到,田酒就这么轻巧地翻过这一页。她真正地,在他们之间选中了他。
即便他巧言令色地哄骗过她,她仍旧宽容地原谅了他。巨大的幸福砸下来,既明几乎头晕目眩,嘴唇发着抖问:“真的吗?”田酒话一落,瞬间察觉到腿侧压下来的滚烫触感。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