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可笑得无比僵硬。
田酒上手,对着他的脸又搓又揉。
嘉录呆坐着,像只被揉脑袋的温顺大狗,任由她搓红他的脸。“你是傻子吗?”
田酒凑过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晃了晃。
嘉录眼底倒映着她的笑容,他一瞬恍神。
“酒酒,我好喜欢你。"心底的话脱口而出。田酒接话:“我知道呀,我也喜欢你,所以你还愁什么呢?”嘉录心头一热,可想到那封信,又叹气:“真想给既明回信,叫他打道回府,别来打搅我们。”
田酒笑起来:“你不知道吗?去年我还去过上京呢。”嘉录一怔,连连追问:“你去过上京?谁带你去的?你在上京……“停。”
田酒捏住他的嘴巴,不叫他接着问下去。
“我去了上京,当然是既明带我去的,我在叶府住了好多天,看了牡丹花会,上京又大又繁华,既明也总留我,可我回家的心没有一刻动摇过。”一番话娓娓道来,奇异地安抚住嘉录的情绪。田酒眼神专注地望着他:“如今也一样,我没那么容易动摇。”嘉录凝视着她的眸子,清透干净如水晶。
他的酒酒从不撒谎。
嘉录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忽而宁静下来,像青草地洒满阳光,满身戒备的小狼也卸去防备。
他凑近,含住她的唇,轻轻地吻。
这是个带着荷香的吻。
小船飘飘荡荡,两人依偎着接吻,身边是簇拥着无数粉白莲花和碧绿荷叶。无人荷塘,传来声音。
“他在上京,有没有偷偷亲你嘴?”
“…恩……这个不重要吧?”
“我就知道,该死的既明!”
小船悠悠飘荡,传来田酒气恼的声音。
“他该死,你咬我干嘛!”
“那你咬回来!”
“呵呜!”
“……我想,这里应该没人吧?”
“……该回家了。”
事实证明男人真的很小心限,田酒以为都说开了,可夜晚嘉录要命地折腾。田酒虚软坐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激烈起伏的胸膛,侧过脸去,同他接吻,嗓子低低地哼着。
嘉录吻她湿润的睫毛,低低地笑:“酒酒是在讨饶吗?”他头发已经很长,垂下来交缠在田酒汗津津的脖颈间,印出一片暖昧幽微的不知名图腾。
田酒小脸蹭着他的脸,嗓子都哑了:“难受…”“你喜欢的,不是吗?”
嘉录在她耳边低笑,手指点点床榻前摊开的画册。田酒轻颤着,眼神落在那香艳一页上,心里怪自己说漏了嘴。本来嘉录都要停歇了,一听到这书居然是既明写的,立马又疯了,缠着人不放手。
“嘉录……
田酒嗓子里带着哭腔,抖得厉害。
“错了,”嘉录抱着人,两条长腿圈着她,把她紧紧嵌进怀里,诱哄着,“该叫什么?”
……夫君,夫……
只说出一句,田酒猛地吸了口气,湿粉指尖颤抖着,摸上微鼓的柔软小腹,再也无力说出一句话来。
“酒酒好乖,夫君疼你……”
田酒张口,只能溢出无意识的轻哼,又被嘉录尽数吻去吞下肚。“酒酒,我的酒酒……
烛光晃到天明,燃尽时天已大亮。
田酒再醒来时,浑身都已妥帖,嘉录又狗儿似的蹭过来。田酒不理他。
他抱着人不撒手,在她怀里乱拱:“酒酒生我的气了吗?”田酒拧他的耳朵:“你下次不准再这么疯了。”“酒酒不喜欢吗?"嘉录亲她的唇角,脸颊蹭她,“看起来不像呢。”田酒顿住,回想起夜里的疯狂情事。
除了过分失控外,其实……也挺爽快的。
她不说话了。
嘉录嘴角上扬,在她脸上到处亲一通。
“饿不饿?饭做好了,今天有鸡汤,给酒酒补补身体。”田酒揉揉腰,推开他乱拱的脸:“确实得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