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怔怔望着他,手臂从被子里挣出来,揽上他的脖子。“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夫妻。"她说。嘉录笑意灿然,眼眸灼灼,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样的话似乎太过正式,田酒耳尖热起来,莫名不自在,想要松开手。嘉录却拉住她手腕,不让她退开。
“你同我说实话,真不疼吗,我瞧着都红了。”田酒低头看了眼,又看向嘉录,拳头落在他胸膛上。“……你偷看我!”
嘉录闷声发笑,任由她乱捶打着:“酒酒该不会忘了我…”“不准说!”
在某些时候,田酒脸皮还是不如嘉录厚。
她不让他说,他非要说,还要凑到她耳边说:“酒酒让我撮快点的时候,可不怪我偷看呢。”
田酒彻底熄火了。
她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庞和攥着被子的粉白手指,眼神乱飘不看嘉录。
嘉录在她脸上吧嗒亲了口,怕给人逗狠了,退开来,“你再躺会,夫君去做饭。”
说完他昂首挺胸出了门,背影满是愉悦快意。田酒望着他离开,一把用被子遮住脸,在被子里骂:“小混蛋。”过了会,被子里又传出一道声音,试探着,很小声地:“夫……君?”嘉录留下来,晚上自然从堂屋搬进里屋睡。自从住到一起后,每天雷打不动早起早睡的田酒作息变了,开始晚睡睡起,有时夜里甚至能闹到鸡鸣声起,天蒙蒙亮。两人都困懵了,还在干。
少年人初尝情欲滋味,自然沉湎其中,怎么耳鬓厮磨仍嫌不够。田酒生活中除了木工,除了茶山,又多了一件乐趣。生活没有一丝阴霾,快活地像漫长的葱绿夏日。这是独属于她们二人的桃花源。
只可惜很快嘉录就有了烦恼,烦恼的原因在于一一既明来信,要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