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那好吧。”
得到许可,既明嘴角轻翘,手指一旋,田酒话还没落,药膏盖子已经打开。田酒无言以对,既明眉目温柔,冷白指尖点在田酒手背上。“先脱裤子吧。”
田酒低头脱裤子,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们三人曾经朝夕相处,彼此都见过对方只着亵衣的模样。
再说了,下田插秧的时候,她裤子也撸到膝盖上,谁都看得见,不算什么。两条白生生脆藕似的腿露出来,既明坐在床上,两人又挨得近,田酒腿伸展不开,只得曲着腿,脚掌抵着他身上冰凉轻滑的布料。既明半晌没说话,眉目仍垂着,烛光跃动,光影落在田酒腿上。他从前确实见过,可不如现在这样心潮涌动。“既明?"田酒唤他。
既明抬目,嘴角带笑,眼中多了抹晦暗眸色:“没事,叫我看看你伤在哪?”
“这里。"田酒指了下腿。
烛光之下,屈起的那条腿投下变幻影子,另一条腿藏在颤动阴影里。“看不太清呢。”
既明低声说,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田酒膝盖,微微用力拉开些。田酒腿蜷缩了下,他手掌落在丰润小腿肚上,触感温热柔软。既明禁不住手掌圈得更紧。
田酒嘶一声,拍在他胳膊上:“你弄疼我了。”既明眼瞳一颤,手下骤然放松力气,哑声道:“怪我。”他道过歉,田酒自然也不会真责怪他。
她把腿摊开些,指着大腿内侧:“你看,就是这儿。”白而丰润的腿上,皮肤擦破一片,带着些红血丝,瞧着颇为可怜。既明手指探过来,轻轻按在周边泛红的皮肤上,问道:“疼吗?”田酒“嗯"了声,眉毛微拧。
既明蹙着眉,俯身下去,青色发带滑落,软软搭上她的腿。在田酒惊讶的目光中,他启唇,几乎要碰上艳红伤口,轻轻呵出一口气。触感微凉,像是一根柔软湿润的羽毛扫过去。田酒不自觉动了下,膝盖屈起来,小腿挨上他的脸。两人都是微微一怔,田酒赶紧挪开腿,既明轻笑一声:“我不介意的。”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头一偏,侧脸又贴上她的腿,发带随着动作一荡,勾上田酒膝盖,更显得青翠。
田酒看他一眼,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看一眼。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很像狐狸精画册里的姿势,也有点像嘉录上…一想起嘉蔓,田酒准备挪开腿,既明却轻巧一歪头,淡红薄唇印上去。“难道小酒不信吗?”
他嘴唇开合,呵出热气,田酒小腿一抖,有种他会咬自己一口的错觉。“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田酒收回腿,抱住自己的膝盖,脸蛋微微红,看他的目光带着点警惕。可这模样在既明眼中更显得可爱,警惕什么呢?怕她被他勾引吗?“嘉录管你得真严。”
既明莫名来了一句,没等田酒说话,他利落起身,那截飘落的青色发带却在田酒身前游荡缠绵着,不愿意离开似的,荡出一道多情弧线。
“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站在床边,他笑容明朗温和,俨然又成了气定神闲的大家公子。仿佛刚才那个趴在她身上,握着她小腿不松手的人不是他。他该不会真的是狐狸精下凡吧,田酒突然担心起起来。目送既明离去,门也被礼貌带上,田酒收回目光,看向他留下的小瓷盒。青色瓷盒,颜色像是他的发带。
田酒拿起瓷盒,轻嗅了下,味道清新,带着浅淡的草药味。她用签子挑出药膏,细细涂抹到伤处上。
既明说得还真对,大腿后侧的伤口,她费了好大劲才扭着腰上好药。都让他摸半天了,早知道就再忍一会,直接让他帮她涂完药。田酒想着,带着疲倦的身体入睡,一觉睡到天亮。这药膏还真管用,伤口处已浅浅凝结,再抹两天必然就能恢复。白鹤来得不算慢,下午时分已赶到驿站,他稍事休息后,三人乘着马车往上京去。
远远地,田酒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上京城,城墙宽广巍峨,箭楼耸立,旌旗飘飘,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