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眯眯地说:“过年好呀!”小姑娘高兴地含着甜滋滋的糖,大声道:“过年好!”她离开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小孩,嘉录得了无数声姐夫,锋锐眉眼都浸透笑意,和田酒站在一起,给拜年的小孩发糖果。直到太阳升高,人才少了些。
田酒往外张望:“应该没什么人来了,我们回去吧。”一转头,一块糖塞进她嘴里。
田酒懵然眨眨眼,嘉录也叼着块糖,低头用糖碰了下她嘴上的糖。“酒酒,过年好呀。”
田酒眼眸一弯:“嘉录,过年好呀。”
两人含着糖,腮帮子都鼓起来,嘉录随手抓了把檐下冰绵绵的雪,在掌心压实,滚了滚,滚出个圆溜溜的球。
他看了会,突然道:“酒酒,我们去堆雪人吧。”“堆雪人?”
年前刚下雪时,田酒兴致勃勃,天天和大黄在雪地里玩耍,现在都不稀奇了。
“对啊,我堆一个你,你堆一个我,怎么样?”嘉录提议,眼睛亮亮,田酒被勾起兴趣:“好呀。”院子里的雪被人踏过,都踩没了,门口石榴树下雪还很厚。两人手牵着手蹲过去,田酒穿得厚,蹲得有些艰难。嘉录立马跑回去,拿两个小凳子摆上,他到处集雪,雪球滚雪球,越滚越大,滚出五个球来。
田酒坐在凳子上,把两个大雪球摞在一起,压了压。“你怎么弄了五个球?”
嘉蒙弯着腰,拍实大雪球,理直气壮道:“我比你高,当然要多用一个球。”
“你又没比我高半个嘉录,凭什么多用一个球?这个球是大黄才对!”田酒反驳回去,雪地里玩耍的大黄听见主人的声音,甩着尾巴跑过来,嗷嗷地叫唤,鼻子一下戳在雪球上,戳出一个凹痕。田酒笑着揉大黄的耳朵:“是啦,这个球是你。”“那就是它吧。”
嘉录也靠过来,两只手冰凉凉,怕冰着田酒,只用脸颊去蹭她的脸,高挺鼻梁给田酒脸蛋压下一个小窝。
田酒笑着躲避,嘉录还追过来,鼻头和嘴唇温凉,追着田酒蹭。“你有了大黄,就忘了我。"嘉录控诉。
“你才来多久,就和大黄比?”
田酒笑嘻嘻地躲,手指头往他脖子里塞,冰坨子似的。嘉录闪身到她背后,搂住她臂膀一个用力,就把田酒抱起来转圈。田酒后背靠着他胸膛,两条腿乱瞪:“你放我下来,你耍赖!”嘉录低头咬她的耳朵,热气呼红耳廓,故意恶狠狠地说。“不放不放就不放,好不容易捉到一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放了你我晚上吃什么?”
田酒啊一声,手伸过去抓他,被他扣住手腕压在背后。“你还想吃我?我放大黄咬你!”
田酒仰头,嗷地做出咬人的模样,嘉录闷声发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晃了晃。
“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田酒头往后一仰,就要给嘉录一个头锤,嘉录赶紧分出手来,挡住她的额头,好笑地揉了揉。
“是不是傻,你不怕疼吗,我骨头硬,给你撞坏了怎么办?”“骨头硬?我看没有多硬嘛。"田酒甩开他的手,眯着眼睛哼笑。嘉录一愣,反应过来,失笑着拧拧她的耳尖。“这么快就忘了,昨晚是谁哼哼唧唧一直哭呀?”“忘了!”
田酒不甘示弱地瞪他,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挣脱出来。嘉录手臂箍得更紧,压住她腰身,越扭反而贴得越近,近到能感受冰天雪地里不该有的滚烫温度。
田酒眼睛一眨:“你…这是白天!”
嘉录垂首,侧脸贴着她的侧脸,亲了亲她颤动的眼尾。“它在裤子里,可看不见白天黑夜,只知道酒酒一直在蹭它。”“明明是你抱着我不松手。"田酒别开脸,鼓着红润脸蛋。“怪我舍不得松手。”
嘉录就这么抱着她,两人七手八脚地堆起三个小雪人,两大一小。田酒还来不及多欣赏,直接被他横抱起。
骤然悬空,她惊得抱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