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声音幽幽响起:“没事,他们要是连狗都躲不过,也不用再来了。”刚走到门口的两人…”
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够狠。
“见过大公子,二公子。”
两人整理衣服,抱拳行礼。
嘉录拎着小凳子,像拎着个玩具乱晃,嘲道:“怎么,几天不见,眼神也不好了,看不清这里站着几个人?”
白衣人垂首,黑衣人答:“三位。”
“既然是三个,你们怎么只看得见两个?"嘉录冷声呵斥。两人垂首:“属下知错。”
复又向田酒抱手行礼:“见过田姑娘,我等失礼了。”“呵呵。”田酒简单应了声。
嘉录冷哼,既明淡笑:“白鹤,你如今是越发不将我放在眼中了。”“公子,"白鹤抬头,忙道,“老爷有命,我等不敢不从。”“老爷?"嘉录用凳子敲了敲门框,“看来你们只听老爷的话,是吗,黑豹?黑豹拱手低头:“属下不敢。”
气氛一时凝滞,田酒左右看看,大黄在几人间来回穿梭,到处闻闻,主要是闻白鹤黑豹的气味,狗鼻子戳着他们的腿一顿嗅。两人一动不动。
田酒招呼道:“大黄过来,我们摘石榴去。”她拿过嘉录手里的凳子,低头看了眼,木质边缘被磕出个小坑。田酒皱眉:"下次不准动我的凳子。”
本来还冷着脸的嘉蔓,对上田酒的目光,春水融化般的,嗓音软和下来。“磕坏了?我再给你做一个,现在我也能做些木工活。”“随便你。”
田酒横他一限,抛下一句话,提着凳子去石榴树下。嘉蒙毫不介意她的脾气,屁颠屁颠地跟过去:“酒酒,我等会就去做凳子,你教教我呗。”
黑豹低着的头抬起来,眼珠子一路跟过去,满脸都是震撼。从来眼高于顶,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叶家二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竞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伏低做小?这还是他认识的二公子吗?白鹤抬眼,注意到既明转冷的眼神,心里一震。只怕不止是二公子,就连大公子都对这位田姑娘另眼相待。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雄心壮志的公子已然成了耽于情爱的愣小子,这姑娘有些手段。
田酒可不管别人在想什么,即便既明嘉蒙今天就走,她又拦不住,也并不想拦。
别耽误她吃石榴就行。
田酒摘过几个,看上树顶最红最大的石榴,她站上凳子伸手去够,嘉录两只手张着,把她完全护在怀里,仰头看她的动作。“左边那个红,摘那个。”
田酒摘下左边那个,他又说:“前面那个大,还有右边那个,都裂开口子了!”
田酒本来就被日光照得晃眼,他一会说左边,一会说右边,她看得晕头转向。
“哎呀,那你自己来摘好了。”
田酒一手抱着几个大石榴,另一只手按着嘉录的肩,居高临下看着他,哼了一声。
暖黄光线透过树叶,把她微微炸毛的辫子打得金黄。嘉录看着她鲜活可爱的模样,心都要化了。这和撒娇有什么区别嘛。
“好好好,你下来指挥,我来摘。”
嘉录手臂一个用力,把田酒抱下来,安稳放到地上。田酒直接往回走:“我懒得指挥你,你自己摘就是了。”路过门口默默看着她的三人,想到既明看她喂大黄的眼神,田酒拿起一个裂开缝的大石榴,塞进既明手里。
“这个给你。”
既明疏淡眉眼一动,像是石榴的红染进那张白皙面庞,一副凝住的画瞬间生动起来。
“我把石榴籽剥出来,再给你送去。”
田酒懵了下,摆手道:“这个是给你吃的。”“还有很多呢,先给小酒剥。"既明嘴角翘着,抬手揉揉她的头。别说黑豹,就连白鹤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大公子用这种态度对别人,还是一个姑娘?大公子最喜洁,旁人的东西他连沾都不愿沾,现在他要给别人剥石榴?别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