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风味肉干,小脸狰狞,抬头时像只眦牙的小猫。
“啊?”
她嚼得太入神,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正好一阵风过,小风车哗啦啦地转起来,田酒额前碎发乱飘。嘉录抬手帮她理好,又屈指弹了下飞转的小风车,换了话头。“怎么不给我也买一个?”
“我刚才问了啊,你们都说不要。”
田酒反驳回去,从纸包里拿出一片肉干,塞进嘉录嘴里。“好了好了,给你吃肉干做补偿。”
嘉录叼着肉干,满意了,含糊道:“还挺柴。”“这不是柴,越硬越好吃,你不懂。"田酒捧着肉干,继续面目狰狞地嚼嚼嚼。
既明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田酒嚼,不说话。
田酒看他一眼,只好又拿出一片,塞给既明:“你也有。”既明接过来,微笑:“谢谢小酒。”
田酒小声抱怨:“刚才问你们,你们都说不要,我一吃你们都要。”嘉录俯身,肩膀蹭上田酒后背,嘻嘻一笑:“那不是看你吃得香嘛,我们现在再回去买?”
“算了,前面还有小摊没逛呢,走什么回头路,肯定还会有肉干和风车的。”
田酒说得不错,又逛了两条街,不止嘉录,既明手里也提满了东西。三人肩头都插着风车,风一吹就哗啦啦地转,路过的小孩都看直了眼,全都吵着要买风车。
田酒嘴上还没停,既明把两只手的东西倒腾了下,擦擦额上的汗,委婉道:"小酒,咱们的钱还够吗?”
“放心,你敞开玩,钱够!”
田酒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既明笑到:“好。”嘉开口戳穿:“他可不是怕花钱,他是嫌累。”“累?”
田酒回头一看,两人手上提了一大堆东西,在人群里艰难跟上她的步伐。尤其是既明,手指头提东西勒得通红。
“哎呀,正好前面有家香引子,我们去歇歇,可别把既明累坏了。”既明"…”
虽说知道田酒肯定没有阴阳怪气,但听起来还是有点怪。嘉录立马接话:“可不是,既明身娇体弱,男人这样可不行。”既明冷笑:“如果身强体壮换来的是个猪脑子,那还是文弱些好。”田酒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行人落座香饮子店,田酒要了碗薄荷饮,喝一口址牙咧嘴,后脑勺都通风了。
嘉录也要薄荷饮,既明要了份紫苏饮。
嘉蒙喝了几口,随手整理着田酒买的东西,虽说看着多,但大多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既明端着紫苏饮,喝了一口,眉头微蹙,放下饮子不再动口。田酒注意到,问:“你不爱喝这个?”
“紫苏叶火候煎过了,糖加得多稍显甜腻,反而失了风味。“既明温声解释。但其实糖是好东西,这家香饮子店之所以生意红火,就是因为舍得放糖。他的话落在田酒耳中,只剩下甜腻二字。
“是吗?很甜?”
嘉录切了声:“酒酒,别听他的,他口味古怪,就爱喝苦的。”田酒看了眼淡褐色的紫苏饮,舔了舔嘴唇:“不喝给我吧,我尝尝。”既明嘉录都是一愣。
“可以呀。“既明把紫苏饮端给她,嘉录赶紧阻止:“你怎么能喝他喝过的?“我尝尝,省得浪费嘛。”
田酒毫不在意,接过碗就喝一口。
既明眼神紧紧跟着她的唇,田酒不拘小节,没注意到她的嘴唇正好压住碗沿上的湿痕。
既明看着他留下的半边唇印,消失在那片粉色唇瓣间,就仿佛他的心尖代替瓷片,被她含进去。
他的手微微一抖,掌心出了点汗,指尖蜷了下,又押开。“好喝吗?”
既明声音听起来很稳,没人察觉到其中泛起的微波。“甜甜的,好喝呀。”
田酒无知无觉,又喝了两口,才放下碗,碗里还有一半。碗被放下,既明浑身一松,说不出是轻松还是遗憾。一转头,正对上嘉录含着敌意和嫉妒的眼神。田酒或许没发觉到既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