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乖呢!”
田酒别过脸去,不让他亲。
嘉蒙嘴角瞬间平直,垂目时浓黑长眉下压,显出些乖张戾气。他抬手,掐着田酒的小脸,慢慢挪回眼前,直到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睛,他沉郁眉眼才稍稍缓和。
“我会乖的,只要你看着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捏哪里捏哪里,弄疼我也没关系。”
田酒微微一怔:“你…”
嘉录一手压在她后颈,另一只手带着她的腰,把她轻巧捞进怀里,密不可分地依偎紧贴。
“你知道的,我比既明更壮,也会更耐疼,不是吗?”话说到最后,急躁又渴求,像是锁链缠身的困兽在祈求解脱。明明是禁锢着人不让她逃离,却又可怜地迫切地望着她。田酒在他怀中,火热蓬勃的温度蒸腾起来,烧得她有点恍惚。烛光隔着纱幔摇曳变形,心头起了点浮躁的热意,心烦意乱。“不一样。"田酒慢慢摇头。
“什么不一样,酒酒,我可以学……”
“你要学什么?你和既明不一样的。”
田酒字眼咬得清晰,嘉录耳朵通红,眼睛也通红,像是要哭出来。他的眼神让田酒想起池塘上的那片蒙蒙雨雾。她捧上他的脸:“你要哭了吗?”
“酒酒,亲亲我好不好?”
他凑上来,离得那么近,说话时唇微微抖,几次擦过田酒的唇,却还在求她的吻。
田酒按住他潮红的眼尾,摸到热乎乎的湿意。她弯了下眼睛,恩赐般的给他一个吻。
柔软蝴蝶栖落,他的回应潮热又凶猛,像是疯狂追逐的雄鹰,追上就要把人吞吃下肚。
田酒想着,他和既明怎么会一样呢?
明明他更带劲。
事实证明亲嘴也很累人,田酒最后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记得嘉蒙用打湿的布巾给她擦脸,笑得特别温柔,温柔得有点吓人。田酒就看了一眼,晚上做梦都是嘉录。
他戴着狗耳朵拖着狗尾巴追着她,和她到处厮混,嘴巴都亲肿。夜深风燥,嘉蒙去院子里晾布巾,顺带冲了个冷水澡。冲完还是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在院子里四处乱转。月光空明如水,大黄趴在地上,撑开眼皮,看了会傻笑的人类,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既明出来时,正看见嘉录摸着自己的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看起来笑得很讨厌。
“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既明语气不客气,若是以往,嘉录准要生气和他杠起来,可这回嘉录只看他一眼,面上甚至还带着笑。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既明…”
不对劲,他抬头看了眼月亮,方位没错,那就是眼前的人发癫了。“你自己在那乐什么呢?”
嘉录下巴抬起,过分红润的嘴唇亮出来,“也没什么,就是学了个新招,酒酒很喜欢。”
说完,他撅撅嘴。
看起来真的很欠。
既明哦”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嘉录在他背后:“这就走了?不多聊聊?”回答他的是木门"砰"地关上的声音。
嘉蒙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浑身都是干劲,把院子里能干的活都干了,甚至把大黄扒拉出来,拿走他的狗窝,洗洗涮涮晾了。大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给他一口。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虽说既明不要脸,但法子还是很好的,他要更加虚心学习。
既明敢勾引酒酒,他就要以更大的诚意和努力把酒酒勾引回来。忙完之后没事干,他坐了会,又把目光投向堂屋墙角那堆木工工具。嘉录干了一晚上的活,既明生了一晚上的气,田酒做了一晚上的梦,三个人睡眠质量都不好。
但第二天,只有田酒精神头不足,既明嘉录看起来格外有活力。两人在小院子里来回忙碌,走来走去。
既明做饭,嘉录就扫地;既明冲蜜水,嘉录就整理晾着的衣裳;既明出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