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心头怒火翻滚不休,一把揪住既明的衣领:“藏头露尾,花言巧语,酒酒根本就不喜欢你!”“是吗?灵与肉分得开吗,她亲了我,又怎会对我没有丝毫感情?”既明面色无波无澜,眼眸如沉静湖水,一字一顿道:“别自欺欺人了,嘉录。”
“你胡说!”
嘉录恶狠狠瞪着他,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几乎要砸到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明明是你勾引她!她先选了我!是我先喜欢她的!”“呵。”
既明嘴角一翘:“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哪有什么先后?若论先后,我可是你兄长。”
“你也配!”
嘉录狠狠把他推出去,盛怒之下,既明连连倒退,站都站不稳,跌在院中,撞到水桶水花四溅,打湿他半边衣裳。即便再泰然自若,此时也不免狼狈。
嘉蒙居高临下,硬朗面庞冷厉如石刻。
既明眼神漠然,两人对视,完全不像是亲生兄弟,倒像是仇敌。“像你这样的人,酒酒不会喜欢。”
嘉录如同宣誓:“她会选我。”
院子外传来田酒的笑声,还有狗儿的跑跳吠叫声,她们在玩耍。嘉录收回目光,不再管地上的既明,大步走出去。“酒酒!”
田酒正在丢沙包,扔出四五丈去,大黄大黑嗷嗷叫着,蹬地奔出去,你追我赶抢着追沙包。
她回头一笑:“正好你来了,你站到对面去!”“好。”
嘉录跑去五丈外,从大黄嘴里拿过沙包,大黄大黑爪子在地上哒哒哒地来回踩,张着嘴巴甩舌头。
他手臂一挥,沙包咻地飞出去,控制得正好落在田酒面前。她们来回丢沙包,两条狗儿两头狂奔,嗷呜嗷鸣兴奋极了。只是这会天气还热,即便两人都站在树下,日头渐高,田酒还是不停地擦汗。
嘉录从大黑嘴里抠出沙包,用力一掷,沙包直接从田酒头上飞过,丝毫没有下落的趋势。
大黄大黑更激动了,奔跑着带起尘土,朝着远方追去,没了踪影。田酒看得脖子都酸了,才看到沙包落地。
见大黄大黑跑得口水横飞,她被逗乐,一回头,嘉蔓已经走到她身边,轻轻擦掉她额上的汗。
“热不热?去洗把脸。”
“没事,我在这等大黄回来。”
田酒不在意地甩甩头,捋了下辫子,像只梳理羽毛的小山雀。“你怎么突然把沙包丢那么远,这沙包是桂枝姐做的,要是丢了小心她骂你。"田酒煞有其事地吓唬他。
嘉蒙笑笑:“我想和你说说话。”
“说话?"田酒奇怪,“我们不就在说话吗?”嘉录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田酒眨眨眼睛,眼珠在日光下透亮灵动。
嘉录笑了下,眼里丝丝缕缕的焦躁还是冒出来,既明的话对他并不是毫无影响。
“我想问你件事。”
“你说。”
“你不喜欢既明,但你亲了他。”
“对啊。”
“没有任何感情的话,为什么会亲他呢?”嘉录一句比一句急,终于问到最后一个问题,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田酒情绪平稳,回答:“怎么会没有任何感情呢,我们好歹也朝夕相处几个月了呀。”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嘉录急了,追问道。田酒快被他绕糊涂了,这些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明白。”
“我…“嘉录沉默,好一会,他轻声道,“……你会丢下我吗?”他想问的好多好多,可说到底只有这一句。“你最近怎么了?"田酒捧上他的脸,和他对视,认真地说,“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丢下你,不要这样想。”
“真的吗?”
嘉录漆黑眼瞳望着她,让田酒想起湿漉漉的小狗眼睛。“真的,我发誓。”
嘉录猛地抱住她,头埋进她的发,一手拥着她的肩,一手搂紧她的腰,把人牢牢压在怀里。
田酒挣了挣,从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