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的红胞是果子的全部,怪不得一用力就捏烂。
“酒酒,你尝尝!”
他轻轻吹了吹山范儿,再送到田酒嘴边,田酒啊鸣一口,是和桃杏西瓜完全不同的甜。
山范儿小小一颗,入口一抿就化开,甜得格外轻盈,吃再多都不会腻,也不涨肚子。
“好吃吗?”
“嗯!好吃!"田酒眼睛弯成月牙,高兴地推了推他的手,“嘉录,多摘点我们带回去!”
“好!”
被田酒用这样信任的目光看着,他浑身都是劲,就算山范儿长满一山坡,他也要全部摘掉。
“范范枝叶上有刺,你小心点。”
田酒嘱托,又翻出来一个布袋给他装山范儿。“你放心!”
嘉录摘摘摘,手能够到的红果儿全都摘空,只剩下硬硬带毛的青果儿,那些都没熟。
“酒酒,怎么还有黑色的?这能吃吗?”
嘉录迟疑地碰了下黑果儿,同样软软的,但黑山范比红山范小一圈,黑得反光,边缘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没听到回答,嘉录转头一看,一张脸立马比山范儿还黑。既明和田酒并排站着,他手里捧着一小把山范儿,修长手指拈着一颗喂田酒。
“这就是覆盆子吧,从前只在医书上见过,原来它的真容是这样。”田酒被他的称呼勾起兴趣:“覆盆子?这个名字好奇怪呀,范范和盆有什么关系?”
“……“既明摇头,笑道,“你还是别问了。”“为什么?"他越这么说,田酒越好奇,“为什么不能问?你告诉我吧。”既明面露无奈,凑近些低声道:“这果实益肾脏,止溺,服之当覆溺器,所以取名叫覆盆子。”
田酒…”
合着盆是尿盆啊?
“这名谁起的啊?还不如就叫山范儿呢。”田酒嫌弃,手里的山范儿都不香了。
“还是不知道为好,"既明抬手揉揉田酒的脑袋,骗小孩似的念叨,“忘掉忘掉全忘掉。”
他总是一本正经,举止优雅,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举动。田酒被他逗笑:“你也有这种傻兮兮的时候呢?”既明哭笑不得,又揉了下她的头,才收回手:“在你面前,傻就傻吧。”有时候做个简单傻瓜,或许能活得更简单快乐。“那我就忘掉啦,山范儿就是山范儿。”
田酒丢了颗山范儿进嘴里,还是一样地清甜,两人相视而笑,氛围也甜丝丝。
勤勤恳恳摘山范儿的嘉菜”
他干活,既明用他的劳动果实讨好田酒,这还有天理吗?“酒酒!”
嘉录亮出他的大嗓门,田酒吓一跳,回过头来:“怎么了?你喊什么?”嘉录瘪了下嘴,指了指黑山范儿:“我问你黑色的摘不摘,你总不理我,只和别人说话。”
田酒立马点头:“摘呀,黑山范儿也能吃。”既明适时开口问:“是吗?我还没尝试过黑山范儿呢,会比红山范儿更好吃吗?”
“不一样的好吃,黑山范是酸酸甜甜的,红山范熟就纯甜。"田酒转头和他解释分别。
既明又轻而易举地夺取田酒的注意力。
嘉蒙心里像闷着一罐子咕嘟咕嘟的热粥,滚烫火气压不住地往外冒。可他又不想时时刻刻在田酒面前发火,只好压抑情绪,面无表情地摘山范J儿。
心思一飞,动作就粗鲁急切了些。
他想摘更高处的范范,随手抓住茂盛草丛,借力往上攀登,一个没注意,草丛里混入范范带刺的枝条。
噗嗤一下,坚硬老刺扎进他掌心,细细密密的疼痛尖锐袭来。嘉录闷哼了声,松开手,脚步凌乱地跌下来,差点摔倒。“没事吧?怎么了?”
听见田酒的担忧话语时,伤口的疼痛忽然变成皮肉欣喜的欢呼。受伤也好。
一点点皮肉之苦,就能让田酒抛开既明,多看他一眼。念头电光石火一转,嘉录故意脚下一乱,重重摔在地上。摔下去的时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