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鲜红转到暗红,微微发青。在雪白胸膛上,极其显眼招摇。
”你尔……!”
嘉蒙喉咙里逼出一个字来,几乎咬碎牙齿,眼中怒火沸腾。若不是既明是他亲哥,又文弱得紧,恐怕他早就悍然出拳,砸在那张脸上。“嘉录,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嘉录提起他的领子,把人从椅子上生生拎起来。也幸亏既明身量高,不然怕是要被提得离地。“跟我出来!”
嘉录好歹顾及着里屋的田酒,怕吵到她。
他攥着既明的领子,把人半拖半带到灶房里,指着他的胸口:“你给我说清楚!你对酒酒做什么了!”
既明倒是淡定,虽然狼狈地被拉扯着,也还笑得云淡风轻。“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嘉录面色铁青,厉声道:“误会?我就知道你不安分!肯定是你故意骗酒酒的!你说,你对她做什么了!”
既明抬手推了推他的拳头,压根推不动。
他轻叹一口气:“你也不想想,就算我想对小酒做什么,起码我得压制得住她吧。”
一句话点醒了嘉录,让他从暴怒状态中稍稍脱离。对啊,就算既明想做什么,他又打不过田酒,田酒才不会让他得逞。这么一想,嘉录松了口气。
但眼神瞥见他胸口的纤细痕迹,心里还是窝火。“那这是怎么回事?酒酒为什么要捏你?”她明明说过他才是最俊的男人,为什么要去捏既明。难道他的胸不健硕吗?
嘉录低头扫了眼自己鼓鼓的胸口,心里委屈得紧。“你又误会了,"既明一脸正气,振振有词道,“那潭底都是青苔,又湿又滑,我跌了进去,是小酒把我救出来,才不小心留下了痕迹。”他掐头去尾,只说了这么一截。
“只是这样?“嘉录狐疑,不太相信。
“当然,你可以自己去问小酒,小酒可不会撒谎。"既明坦坦荡荡。嘉录思考片刻,决定相信他:“算了,你以后离她远点。”“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你喜欢小酒,所以你要远离她,可我又没这么说过。小酒也是人,也会孤单,难道我们两个都要不理她?”既明说了一长串,全是谴责。
嘉录一听,居然很有道理。
“好像……也对?”
“知道就是,收拾收拾睡吧,下午还要接着修茶树呢。”既明唬住他,立刻结束话题,不等他再多说什么。夏日晌午炽热又悠长,三人一觉睡到半下午,太阳热度萎靡。几人吃了个凉瓜,戴上草帽出门。
中午的谈话很有作用,三人恢复和谐状态,既明嘉蔓似乎也兄友弟恭。三人齐心协力,在太阳落山前,多跑了两座山修剪茶树。踏着晚风归家时,田酒脚步都轻快了。
“晚上还吃荷叶炒蛋!”
“水桶里养了不少荷叶,还能在吃几顿呢,你想吃我就做。”既明走在她身侧,顺手摘掉她辫子里一片干枯的茶树叶。嘉录不甘示弱,走在另一侧,也想碰一碰田酒,可又想起自己的承诺。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抬起的手又放下。
夕阳拉长三人的影子,田酒脚步欢快,影子里辫子也一下一下地跳,像只调皮的小鸟栖在肩头。
嘉录无声伸出手,影子代替他,轻轻摸了摸那只小鸟。“嘉录!”
摸上的一瞬间,田酒回头,辫子甩过来。
嘉录下意识握上去,又瞬间松开,心绪一乱,“怎么了?”“没怎么,看你不说话,叫你一声。”
田酒眉眼弯弯地笑,嘉录也笑了。
“不是不说话,我只是……“在想你。
“是什么?”
田酒凑过来,歪头去看他躲避的眼神。
“在看我们的影子。”嘉录眼神闪烁,低声说。“影子?”
田酒扭头一看,因为她凑过来的姿势,两人的影子正好交叠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拥抱的眷侣。
她微微一怔。
嘉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