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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茧(2 / 3)

快用力。

“对,就是这样,"田酒夸道,“学得很好嘛。”既明嘴角弧度上扬,又剪了几下,抬头道:“这样好像也能更省力。”“是啊,这是细活,慢慢来。"田酒拍拍他的手臂,笑着鼓励他。既明眼神落在她的手上,眸光微晃。

或许田酒自己都没发现,她时常会拍一拍或碰一碰嘉录,不是多亲密的动作,但也明晃晃显示出某种被划入领地的亲昵感。他注意这件事很久了,可田酒很少这样对他。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既明抬眸,狭长上扬的眼盛着笑意,眸光明亮温柔:“谢谢小酒。”田酒微一怔:“客气什么,不用谢。”

两人接着剪枝,田酒时不时看一眼既明的进度,随口教他些剪枝的窍门,一路有说有笑。

远处隐隐约约听到两人聊天的嘉录…”

他不经意一回头,还借着修剪前一棵树做借口:“这棵树好像没修好,得再剪剪……

嘉蒙自言自语,眼尾慢慢扫回去,正瞧见田酒的手刚从既明手上挪开,也不知两人方才做了什么。

通常笑不露齿,就算露齿也是冷笑的既明,这会居然晾着一口大白牙?说什么呢?怎么开心?

他迈步就要走过去,可脑海里又想起喜宴时既明的话。他不能喜欢田酒,他应该远离她。

两人融洽相处的画面像根刺,时时扎着他的心,他想把这跟刺拔出来,可又不能。

焦躁煎熬的情绪似无处不在的火苗炙烤着人,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远处田酒似乎要抬起头,嘉录心一跳,猛地转过脸,盯着茶树咔咔咔就是月叮

“嘉录一一”

田酒的声音响起,遥遥传来,明明才一早上不和她说话,可听到她唤他的名字,他竞有种阔别再见的恍惚之感。

他下意识回头,田酒皱眉:“你怎么逮着一棵树猛剪,茶枝都快剪秃了!嘉录低头一看:”

光秃秃的茶树可怜巴巴,比旁边两棵树小了一圈,还麻麻赖赖的。嘉录赶紧停手,想说句什么,眼见着田酒朝他走来,他胸口一窒,慌乱中,心头涌起惊喜感。

可只一瞬,既明一声惊呼。

嘉蒙眼睁睁看着他趴地上了,再眼睁睁看着田酒跑回既明身边,毫不犹豫。嘉录长呼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既明,你怎么了?"田酒关怀道。

“我没事,就是手抽筋,被剪刀撞了下。”既明摆摆手,白皙掌心红通通一片,手腕上筋络跳动,指尖微微抽搐。“你别动。”

田酒一手按住他手腕,一手揉上他的小臂,掰着他的手指,帮他舒缓疼痛。既明唇色发白,轻“嘶”了一声,腰都软了,直往地上跌。田酒腾出一只手来,把他拉回来:“别往地上栽,靠着我。”既明动作微顿,低低“嗯"了一声,靠上她肩头,苍白嘴角翘起细微的笑。田酒帮他来回压手,捋手筋,问道:“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好多了,谢谢你呀,小酒。”

既明靠得很近,侧脸若即若离地蹭着她脖子,说话时吐息温热,轻柔撩过她耳廓。

田酒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脖子也有点麻。

她歪了下头,看向既明。

既明白着一张脸,眉心微蹙,鸦羽似的长睫垂落轻颤,像只淋湿的小鸟儿,艳丽羽毛收敛,漂亮又可怜地窝在她肩头。田酒看一眼,又看一眼。

她挺直腰,擦掉既明脸上蹭到的灰尘。

她的手常年摘茶叶做木工,指间覆盖一层薄茧。手指刮过他单薄得似乎能看见淡青血管的脸庞,立马压出一道浅浅红痕来。玉色俊美的一张脸,眉睫如墨,黑白分明间一抹嫣红,难免看得人意动。田酒的手有些痒,甚至想再摸上去,留下一道痕迹。莫名的破坏欲。

这种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田酒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这么坏,想要弄坏别人的脸。

田酒甩甩头,抛开奇怪的念头:“你还疼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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