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桂枝姐和王铁匠一样,想成亲就成亲呗。”想和田酒探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可她永远在浅层里打转是怎么回事?“那你呢?"田酒反问,“你又会和谁两情相悦,和谁成亲?”“我……”
既明答不出。
即便答得出,他也不想在田酒面前说出来。他支吾不言,田酒笑了:“你瞧,你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别想着教别人了。”
“或许,我不是不懂,只是……“做不到。“那就不算懂,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你怎么做也就代表了你怎么想,其余的说再多也没用。”
田酒耸耸肩,话语很朴实。
既明怔忪一瞬,是这样吗?
他难道不比田酒嘉录更了解这个世界吗?他才是更明白情爱厉害关系的那个人,不是吗?
等他回过神来,田酒又蹲在木桶旁看鱼,嘉录在她旁边,伸手去摸鱼,被她一巴掌拍开。
大黄趴在桶边缘,摇着尾巴,对木桶汪汪叫。在他眼里,那是三个笨蛋在干傻兮兮的事。可她们看起来和谐又开心。
夜色渐深,一切落下帷幕,嘉录即便是在家里,也闲不住地干活,所以总是最后一个洗澡。
田酒的头发快干了,她正要回屋睡觉,堂屋门却忽然被推开,既明拿着陶罐走进来,笑道:“杏子果酱做好了,要不要尝尝味道?”“好呀。”
两人坐下,既明打开陶罐,一股独属于杏子的酸甜味道蔓延开,让人不自觉分泌囗水。
田酒期待地探头探脑,瞧着竞很像方才扒在桶沿的大黄。既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田酒眼睛都离不开罐子里黄澄澄的果酱。“你笑什么?”
“笑你像大黄一样。"既明故意说。
可田酒不生气,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罐子,随口道:“我当然像黄哥了,我们是一家人。”
既明舀出果酱的动作一顿。
一家人,那他呢?
“我…和嘉蒙也和你是一家人吗?"问出口的时候,他还是加上嘉录的名字。“当然,你们都是我的人。"花了二十文买回来的人。既明闻言,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她的话,高兴,但又带着点不爽。田酒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拿过勺子,送入口中,浓郁的酸甜滋味化开,昏昏欲睡的脑子都杏子香气冲清醒了。
她砸巴了下嘴巴,赶紧喝了口水:“很香,但不能空口吃,有点影。”“以后可以化蜜水喝,做糕点。”
既明说着,无比自然地拿回勺子,抿掉勺子上沾到的黄色果酱。他对上田酒茫然的目光,微微笑了。
“果然很香甜。”
田酒总觉得有哪不对:“你不是不喜欢脏兮兮的吗?”“嗯?"既明疑惑道,“这里哪有什么是脏兮兮的?”田酒无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既明拿出另一把勺子,又舀了一勺果酱,在碗中搅拌化开,动作简单。可他一双手冷白修长,好看得像动起来的玉雕,叫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田酒看了会,不明白他刚才怎么不用第二把勺子。既明把蜜水放到田酒面前,颜色是透明的浅浅微黄。田酒尝了一口,清淡可口的酸甜味道,她点点头:“好喝!”既明笑:“小酒,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你说。”
“你今天说对我有误解,应该不是误解我有多弱吧?”当时的情况并不适合追问,所以他岔开话题。但这个问题他今天必须得知道答案。
“嗯……我觉得你不太会关注和帮桂枝姐。"田酒说得很慢。“你是觉得我凉薄自私吧?”
既明一句话挑明,他垂着眼帘,灯火下睫毛的影子飘忽,遮住眼底所有情绪。
田酒犹豫了下:“自私也谈不上,可能只是没那么热心?”好歹也是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人,给她做过那么多好吃的,田酒不想伤他的心。
“总之和嘉录不一样,我恰好是你不喜欢的那种人,对吗?”既明缓缓抬眼,眼底光景一寸寸被烛光照亮,如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