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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钩(2 / 3)

田酒正站着,两只手伸出去淋雨,冲洗着手上的泥土。

嘉录扫了墙根,翻开的泥土又被踩实,木罐子安安稳稳放在田酒脚边。他看一眼,又看一眼,虽然手臂上鸡皮疙瘩越来越多,可心里使坏的念头实在挥之不去。

“你先穿,我马上回来。”

嘉录把蓑衣往门上一靠,拿起木罐子跑回灶房。既明蹙眉看他:“做什么?”

嘉录手臂僵硬地举起罐子,脸上挂着狞笑:“既明,你给我看好了!”他啪地拧开罐子,自己一眼都不看,直接把罐子往既明脸前一送。既明下意识看了眼罐子,正好和蠕动攀爬的蚯蚓群打了个照面。他一张脸刷地白了,眼睛瞪得几乎和嘉录一般大,一声响动闷在喉咙里,像是要呕出来,却又一动都动不了。

嘉录"哈哈哈"大笑起来,对蚯蚓的恶心感,被看既明吃瘪的快乐短暂打败。既明按着桌子哆哆嗦嗦起来,手里还紧紧握着刀。嘉录还以为他要来砍人,没想到既明只是一个劲地后退,脸色青白交加。……爬”

既明好不容易说出来一个字。

嘉录见他被吓成这样,乐不可支,掏了掏耳朵,欠嗖嗖的。“你说什么?”

“………它爬出来了!”

嘉录低头一看,咧开的嘴瞬间合上了。

罐子打开得太久,蚯蚓群攀在壁上往外爬,有一只甚至已经探出罐子口,在空中一伸一缩地找落脚点,眼看着就要挨上他的大拇指。“阿!!”

嘉蒙惨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关上盖子,镇压所有蚯蚓。动作之迅速,心情之急迫,简直比往日秋狩猎狼还要紧张。他呼出一口气,再一抬眼,既明冷冷望着他,手里的菜刀举起来。嘉录:“………再会!”

扭头就跑。

田酒正靠着大门看雨,蓑衣斗笠都穿好了,回头像只炸毛小熊。“你干嘛去了,刚才还听见你大叫?”

“………没什么。”

嘉蒙心里有鬼,压根没提自己故意吓唬既明的事,赶紧穿戴好雨具。“雨小了点,正好出门。”

田酒从门屋下摸出来两根缠着麻线的细黄竹竿,递了一根给嘉录,叮嘱道:“拿着,小心鱼钩勾手。”

嘉录看着新奇,他还没见过这样的钓竿,上上下下翻看一遍。“你这浮漂是什么做的?”

一排短短的小短茬,颜色鲜艳,瞧着颇为稚趣。“鹅毛梗染的色,显眼又轻便,"田酒拿好钓竿,拉紧蓑衣,迈入雨中,“走了。”

嘉录赶紧跟上她,雨水噼里啪啦地打上蓑衣斗笠,声响回荡在耳边,这感觉颇为奇特。

他快走几步跟上田酒,和她并排:“我们去哪里钓鱼?”“山脚下有池塘,里面有鲫鱼。”

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淌下来,砸在蓑衣翘起的肩部,水花溅到田酒脸上,她呸了声。

嘉录抹了一把脸,学她也呸了一声。

两人到山脚下,青山水洗过的透亮,池塘不算大,岸边生着许多野草,但有几条常走的路,野草稀疏。

田酒带他坐到岸边一块大石头上,方才还哗啦啦的雨这会小了些。细雨绵绵如丝,池塘水面一圈圈涟漪无声泛开,似是蒙着一层氤氲水雾。泥土和青草的香气萦绕,田酒吸了吸鼻子,捋开钓竿缠好的麻线,捏住铁钩。

“把罐子打开。”

嘉菜:好。”

这罐子他拿了一路,已经没那么膈应了。

他拧开罐子递出去:“喏。”

田酒无比自然地把手伸进罐子,甚至还挑了只肥的捏出来。再一次亲眼看见蚯蚓的真身,嘉蒙那股子不适感又冒出来。田酒自顾自捏着蚯蚓一头,鱼钩直接穿进蚯蚓的身体,蚯蚓细长地裹上钩子,剩下一小截身体在鱼钩尾部胡乱扭动。嘉蒙只看一眼,脑子里简直都要被蚯蚓侵入,一摸手臂,汗毛都竖起来了。田酒不管他,竹竿一挥,甩钩坐下,一气呵成。鲜红的鹅毛浮子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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