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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2 / 4)

榻外,发尾湿着,颜色更深。

既明从容走来,眉目含笑,没有一丝深夜进入姑娘闺房的尴尬。“你今天累了一天,腰肯定很酸,我帮你按按,好不好?”田酒比他更从容,闻言还有些高兴:“好啊。”弯腰插秧实在是个技术活,再厉害的人干一天,腰也得直不起来。既明停在床边,没了动作,似有些踌躇。

田酒已经靠着床边趴好了,头发甩在床榻外。“怎么了?“她问。

“我今天也觉得有些累,没有太多力气…”既明慢慢地说。田酒无语:“那你回去吧。"说这些废话干嘛。既明无言一瞬,和看来对待田酒,还是直话直说比较好。“我想坐在床边给你按,可以吗?”

“坐呗。”

田酒大大方方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来。既明低头看了眼,坐下去,和田酒的腰留了半尺距离。“我先帮你按按肩。”

他拢起田酒的发,乌黑如绸缎的发在他冷白掌心中,黑白分明。既明不多看,只将头发轻轻放到她颈侧。

她睡觉只穿了一件棉衫子,棉布吸水,沐浴后的头发将衫子熏得潮润,贴着起伏的蝴蝶骨弧度。

或许是烛光的阴影,总叫人觉得棉衣稍有些透。既明无声缓出一口气,手掌慢慢贴上她的肩,轻柔地按压揉捏。“力道怎么样?"他轻声问。

田酒侧头哼唧了声,姿势带动后背皮肉,在他掌下活动了下。既明动作一顿,他不像嘉录手上有茧,一双手从来都是执笔拿书的。此时按在姑娘家骨肉匀亭的背上,微微濡湿的棉衣贴着田酒皮肤,也贴着他的手掌,完全拦不住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瞥向田酒的侧脸,桃子似的一张小脸压在深色枕头上,鼓起一个肉弧。她眼睛阖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青影颤动。不是她在抖,是烛火在抖。

她都能这样闲适自在,他又有什么不可以。既明接着为她按摩,力道适中地往下,按上她腰身的一瞬间,田酒低低地“嘶”了声。

“有点疼。”

运动后酸软的肌肉一按,那滋味确实难言,又酸又疼。许是终于得了她一点不同寻常的反应,既明嘴角翘了翘,手掌却更用力。“是会疼些,忍一忍,揉开就好了。若是不管,明日一动就要腰酸。”田酒眼睛睁开些,拧眉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她也是知道的。既明一边按,一边留意她的神情。

看她皱眉,他竟诡异地觉得紧绷心境松快了些。这一回,她眼睑下那一小片青影颤动,是她的眼睫在颤抖。是她在抖,因为他。

无关烛火。

“嘶一一”

田酒眼睛突然圆了,手撑着床回头:“你掐我干什么!”既明不防她突然乱动,被带得往后一仰,仰面跌在床上。后脑勺钝钝地痛,鼻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淡淡草木香气,夹杂些沐浴后的清爽皂荚香。

明明是很普通的味道,却奇异地让他心头一动,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吸了一口气。

田酒揉着腰爬起来,掀起衣裳看了眼,侧腰上有点红,没青紫。她一巴掌拍在既明腿上:“起来,你还躺着不动了?”既明回神,迅速起身,耳后有些烧,几乎觉得羞耻。他在干什么?他莫不是疯了?

或许是因为田酒坐了起来,原本若有似无的淡香浓了些,密不透风地围着人。

“你……怎么还出汗了?”

田酒的质问堵在嗓子眼里,看他都累出了汗,态度顿时软和些。既明眼神微动,嗓音有些发干:“方才是我失了分寸,弄疼你了吗?”“没事,你按完好像真舒服不少,也挺有用的。”田酒左右转了下腰,长长的黑发随着动作柳条般摆动,潮湿的发尾来回,轻扫过既明发烫的掌心。

带着香,微微凉。

既明手一抖,几乎要握住那一簇发。

“你的汗怎么越来越多?真累着了?“田酒眨眨眼睛,心道这也太脆弱了,瓷人似的。

既明张口,半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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