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田酒另一只手攥上来,用力将他往上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田酒终于将嘉录拉了上来。她步步后退,直到把人完全拽出坑,才松了口气,脱力松开手。可嘉蒙腿上有伤,一失去手上的支撑,身体瞬间不稳,朝她倒了下去。“砰一一”
两人砸进野草丛中,惊起蝶儿虫鸣,野花野草一阵乱晃。几片枯黄草叶飞起,慢慢飘落,冰凉凉地触碰着两人发热的脸庞。田酒被他压在身下,眼睛都睁圆了,只觉得像是一座小山压下来,偏偏这会实在没力气推开他。
她腰身拱了拱,没拱出去,只好恨恨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你要砸死我吗?”
嘉蒙比田酒高大,这会整个人把田酒笼在下面,自己的脑袋也跟着磕在地面上,摔得七昏八素。
胸口上骤然一疼,他"嘶"了一声,甩了甩头。一垂眼,就见田酒眼睛圆圆,红润脸蛋鼓着,像只淋了蒙蒙雨的小桃子,看起来分外可口。
嘉蒙抛开自己奇怪的念头:“你……你没事吧?”他说着,抬手轻轻摘掉她辫子上的草叶,又擦了擦她下巴上沾的灰尘。田酒推了他一下,可方才太过用力,这会胳膊手掌都无力,完全没推动,气得又捶了他一下。
“你说呢!”
嘉录瞧见她两只手都还在抖,手指细微抽搐着,心口一片酸软。她都是为了他。
“你别生气,我这就起来。”
他脑子里都是田酒的脸,心中激荡,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腿还有伤,伤脚用力一蹬踩着地,尖锐疼痛骤然袭来。
嘉录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又趴下了。
幸好这次还知道用手撑一撑,才不至于完全砸在田酒身上。田酒只觉得眼前一黑,整张脸再次埋进他胸膛。不知道他衣裳是什么时候刮破的,这会火热滚烫的胸口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下一下地贴上田酒的脸。
田酒…”
“你没事吧?”
嘉录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硬实的胸膛肌肉也跟着震动。他缓着抽痛的腿,动弹不得,着急道:“你怎么不说话?”田酒“啊鸣”一囗。
嘉录嘶声,终于支起身体,捂着胸看她,俊脸绯红。“你怎么老咬我……”
田酒圆眼瞪他,气鼓鼓地:“我好心救你,你就用你的大胸埋我?你想憋死我?”
“我哪有……”
嘉录有点羞,揉揉胸口,低头看了眼,两个小牙印交错叠着,第二个都隐隐冒出血丝了。
疼疼的,麻麻的。
嘉录看一眼,又看一眼,嘴角不自觉挑起。他体温比田酒要高,这么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人,田酒的脸都憋得发红,他不知道又在傻笑什么,看起来脑子真的摔坏了。田酒忍不了,威胁道:“快让开,你再不让开,我把你底裤也扒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过夜!”
话落,嘉蒙面红耳赤地看她一眼,那眼神活像小可怜遇见恶霸流氓似的。“我让开还不行吗。”
嘉蒙慢吞吞滚到她旁边,压倒一片野草,仰面躺着不动了。田酒终于重见光明,清爽晚风一吹,花草轻轻摇曳,她也如花草般,通身都凉快舒畅。
她长呼一口气,也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眼前小野花随风轻晃,薄暮晚星遥遥悬挂,似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田酒刚生出这种感觉,就发现好像真有什么在碰她的手。不会是蛇吧?
她吓得猛然一甩手,“啪"一声,嘉录捂着手转头:“你打我?”他头发还很短,一张英朗俊拔的脸庞完全暴露在泛蓝的天光下,就算脸上几块灰,也俊极了。
但一双眼睛却灼灼又委屈,像是认主的小狼。田酒:“……你摸我手干嘛,我还以为是蛇呢。”“我看你的手一直在抖,想帮你按一按。”嘉蒙手又摸过去,田酒这回没抗拒,任由他热乎乎的手指爬上她手腕,左一下右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可这么捏着却很舒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