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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2 / 3)

递给我。”

嘉菉忙不迭地拿了锯子,在手里掂量了下:“要不我来吧?”

田酒毫不犹接过过锯子:“你会吗?”

她没有嘲讽的意思,问完就弯下腰手臂用力,锯子来回拉割,木屑一股股涌出来。

锯条像切豆腐般一层层深陷下去,拉开口子,一股浓烈的松木香气扑面而来。

嘉菉看着看着,就慢慢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

明明只是锯木头,怎么就这么吸引他的视线呢?

看着锯条上下切割,一点点靠近木料底部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越离越近。

直到松木锯开落地,邦一声,他心头忽然爽了一下。

田酒呼地吹了一口气,木料的木屑蓬地往前散开,扑了他一脸。

他茫然抬头,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田酒哈哈笑出来。他不止脸上有,连光光的青皮脑袋上也都是木屑,像只傻蘑菇。

嘉菉回神,恼火地站起来,胡乱擦着脸:“你干什么捉弄人!”

田酒提着锯子落在松木上,另一只手弹了下锯条,清脆嗡鸣。

“我这锯子利得很,离这么近,你也不怕我给你开瓢了。”

她笑一声,吓唬完人又接着拉锯。

嘉菉翻了个白眼,好歹没再蹲过去,而是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旁边看。

单调的切割声,浓郁的松木香,还有一把上下来回的锯子,他看得津津有味。

可看着看着,不知怎的,他目光不由自主从锯子慢慢移到那只控制锯子的手,不像他一样健壮,却线条明显 ,动作利落。

另一只手按着松木,手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木屑,只隐约露出一点圆圆的骨节。

一滴汗水忽滴下来,砸入轻飘飘的木屑,激起细小腾飞。

嘉菉拳头不自觉收紧,慢慢抬眼去瞧她,一张因用力而涨红的脸蛋,嘴唇抿着,黑亮眼珠紧紧盯着脚下的松木,额上有汗。

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与其同时,锯断的松木落地。

“咚”地一声。

嘉菉极快地收回视线,眼神比晃动的烛光还飘忽,好一会才稳当看向既明。

“你怎么来了?”

既明还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眼神深深落在嘉菉脸上,带着探寻。

“我不能来?”

嘉菉干笑一声,没有头发,耳根子的红完全无法遮掩,就这样暴露在烛光之下。

“要进来就进来,要出去就出来,别堵着门,蚊子都飞进来了。”田酒头都没抬。

“那我也进来看看吧。”既明嗓音温和,目光却淡淡,跨进来掩上了门。

“你来干什么?”嘉菉差点没跳起来,更不自在了。

“怎么?”既明笑着坐下来,“只你能来,我不能来,这是什么道理?”

“我又没这么说,我,我是问你来做什么?”

嘉菉的气势弱下去,也不知道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是从何而来。

“我来看看,你在看什么。”既明微笑,目光移到田酒身上。

她仿佛全然没听见两人在说什么,只一味地来回拉锯切木头,瞧着很老实。

可就是太老实了,才让既明觉得有问题。

这世上哪有什么纯挚真诚的人,就算老天开眼,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也不会在这小小山村让他碰见。

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惊喜的事情,从未发生在他头上。

过了会,他开口,嗓音与平常无异,“这是在给嘉菉做床?”

田酒还没回答,嘉菉先忍不住点头,下巴抬起:“对,给我做的!”

那股子骄傲和欢喜压都压不住,他是真的很高兴。

既明眼睫垂落,“嗯”了一声,眼底冷漠,开口道:“小酒,你对我们可真好。”

田酒被他的称呼惊了下,手里一顿,锯子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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