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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狗(2 / 3)

,身上的毛脏了,嘴边都起白沫子了。

田酒放下草帽,打开水袋子,倒水在掌心里:“黄哥,来喝点水。”

大黄尾巴摇着,凑过来舔干净她掌心里的水,用脑袋去蹭她的腿。

嘉菉斜眼看过去,嗤了声:“你家狗子过得比人还舒坦。”

大黄耳朵一动,眼珠翻了翻,垂下尾巴离开了。

“哎呦,它还能听懂我的话?这是不高兴了?”

嘉菉调笑着,田酒把水袋子放回去,接着用草帽扇风,但不给他扇了。

“你也不高兴了?”嘉菉用肩膀撞田酒的腿,田酒没理他。

很快,大黄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团大树叶,放到嘉菉面前。

嘉菉来了点兴致,打开一看,里面是个两个鸭蛋大的桃子,桃尖是红的,瞧着颇为诱人。

他惊喜地拿过桃子,称奇道:“大黄是有点灵性,还知道给主人找吃的呢!”

田酒瞟他一眼,见他用水洗了桃,还想分她一个,她摆摆手:“我等着吃饭,这桃你吃。”

嘉菉心里一暖,他早就饿了,也不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

“咔嚓”一口咬下去,脆生生的,水分十足。

唯一问题是——“酸死了!”

嘉菉张着嘴,呸呸吐出来,可嘴里还泛着酸味,刺激得他直流口水。

大黄“嗷嗷”两声,尾巴啪啪甩着,兴奋地围着他转来转去,嘉菉甚至觉得他在那张狗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

“你个坏狗!”

他把手里啃了一口的桃丢出去,大黄灵活一跳,躲开了桃子,转了一圈又绕回来,围着他吐舌头,像是还想再来一次。

田酒旁观着,慢悠悠地扇草帽,嘴角上扬。

嘉菉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狗,流着口水含糊道:“田酒!你是故意的!”

故意骗他吃酸桃!

田酒拿起剩下那只桃,在泛红的桃子尖上咬了一口,再用力丢出去,大黄跳着跑出去,去追那只乱滚的桃子。

“还没到桃子熟的季节呢,那么青的桃,谁知道你真敢吃。”

嘉菉总算不流口水了,牙齿都快酸倒了,他灌了一口水,愤愤道:“……还怪我了?”

田酒摊手,又摸了把他的光头:“等你头发长出来,就到桃子成熟的季节了,到时候再吃,很甜的。”

嘉菉哼了声,不爽地躲开她的手。

他又不会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还桃子成熟的季节,到时候谁理会她。

他张口想要讥讽一句,可眼尾却瞥到她打扇手上的伤口,采了一上午茶叶,伤口不可避免地拉扯到,零星血迹糊在指节上,她也浑然不觉。

嘉菉看一眼,又看一眼,眉头皱起来,劈手夺过草帽。

田酒诧异回眸:“做什么?”

嘉菉大力扇动草帽,带起的风让田酒都眯了眼,额前碎发飘动,他哼一声,没好气道:“就你那点力气,扇起来跟没吃饭似的,哪有我扇得凉快。”

田酒往后捋了捋被吹起来的头发,看向上山的小路,叹道:“可不是没吃饭嘛。”

茶山离田酒家并不远,既明抱着一束荷花,没多久就回去了。

一进屋子,那股子如影随形的炙热终于被隔绝在外,他把荷花放到一边,拿下被晒软的大荷叶,先简单洗漱了下,在椅子上坐着发懵。

脏兮兮被刮破的衣裳,脸上被晒伤的刺痛,还有酸痛的手臂小腿,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既明歇了好一会,才抱起那一捧香气清新的荷花,在灶房里寻了个陶罐,添些水插花。

还真别说,这简朴的土屋多了束荷花,竟也真有些清幽意味。

他随手拨动着待放的荷花,正踏出灶房时,一道尖细嗓音响起:“哎呦,这就是酒丫头买回来的男人,怎么还是个光头!”

既明脚下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回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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