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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2 / 4)

眼神紧盯着锅里,似有些紧张。

不知怎地,本来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又咽了回去。

他哼了声,阔步走过去,不防柴火烟灰扑了满脸,他皱眉,用袖子挥了挥:“碗筷在哪?”

田酒还没开口,趴在旁边的大黄抬起头,嘴筒子一指,“嗷”了一声。

嘉菉顺着它指的方向一看,还真是碗筷,他称奇:“这狗还听得懂人话?”

“黄哥很聪明的。”烟熏火燎中,田酒正把菜盛出来。

嘉菉翻出几个碗盘,瞥见一只木色新鲜的碗,顺手拿了出来。可还没走出厨房,田酒手一伸,捞回那只新碗,又放了回去。

“切,越抠门越生不了财,这话你没听说过?”嘉菉嘲道。

田酒把饭菜摆到院中桌上,嘉菉还拿着碗筷,靠着门,左眼高右眼低地斜睨着人。

“没听说过,我只听过狗眼看人低。”

大黄摇着尾巴走过来,“呜”一声用头拱拱田酒的手,

田酒按按它的狗头,低声道:“不是说你。”

嘉菉呵一声,不是说狗是说他?

“喊你哥过来吃饭。”田酒声音重了两分。

话音刚落,既明就从门外跨进来,歉意一笑:“夕阳无限好,忘了时间,莫怪。”

田酒小脸板着,朝对面一指:“坐。”

既明含笑落座,嘉菉也坐下,手里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田酒坐在面朝院门的方向,既明嘉菉一左一右。

嘉菉打量着她,觉出几分好笑来,这丫头还知道坐主位。

“你们是我买来的,我不会欺负人,但你们要听话。”

田酒脸蛋被柴火熏得通红,额上冒细汗,脸颊还有零星黑灰,可一双眼睛清泉似的透亮,黑白分明地望着人。

既明微笑不语,嘉菉扯扯嘴角:“呦,那你且说说,要怎么听话?”

“我买你们是来干活的,家里的活地里的活都要干,”田酒把碗筷分下去,“今天第一天我做饭,明天开始,家里做饭洗衣、打扫烧水都是你们的活,不干活就没饭吃。”

深棕色的木碗落到两人面前,不轻不重一声响。

嘉菉盯着那木碗两秒,又笑了,浓黑眉毛一挑,莫名显出些乖张凶戾来。

“是吗?可我不会做饭洗衣,那可怎么办?”

田酒看向嘉菉,他即便坐着,衣裳包裹下的肩膀胸膛也肌肉鼓囊,小山似的,瞧着很有力气。

而既明唇红齿白像个书生,尤其坐在嘉菉身旁,更显得清癯文弱。

“嘉菉干地里的活,”田酒又转向既明:“你干家里的活。”

这就分配完了?

嘉菉只觉荒谬,他怎么会坐在这破旧的乡村小院里,被一个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的小丫头买回来干活,还只用二十文?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地里的活我也不会干!我哥也不会洗衣做饭,你别想了!”嘉菉抱胸,冷声道。

既明倒是没说话,静静坐着,脑袋光光,一张脸却俊美周正,像尊月色下光华流转的泠泠玉像。

什么家里的活地里的活,似乎怎么也不能和这张脸联系起来。

田酒不和他争,只问:“干不了?”

“干不了!”

田酒看了眼天色:“今天太晚了,歇一夜,明天我送你们回去。”

“……”

沉默蔓延。

嘉菉看向既明,既明终于开口:“嘉菉说笑的,不会做就学,他很能干。”

“行,”田酒没多说什么,摸了下狗头,认真道:“还有一条,绝不能欺负大黄。”

嘉菉心中憋闷,闻言呛声道:“就算它咬我,我也不能揍它?”

“你不招惹它,它不会咬你,”田酒看了他一眼,判断道,“黄哥比你稳重。”

嘉菉切了一声。

大黄坐在地上,脑袋搁在田酒膝盖上,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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