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蚂蚁背上。
金翅大鹏微微睁眼，就见虞无涯瘫坐在唐三藏身边，脸上满是汗水，衣服上全是污垢。
一股汗臭味从他身上飘出，看起来就和疲惫至极的凡人没什么区别，全无之前清净无垢之相。金翅大鹏轻声道：“天人五衰已现，你还不醒悟么？”
虞无涯伸手在脸上一抹，脸变得更花了。
但他浑然不觉，用黯淡了许多的双眸，盯着已经没有声息传出的“无面黑佛”。
找不到，没有任何取巧的地方。
自己从未接触过五浊，也不知这东西该如何破除。
眼下和金翅大鹏说得一样，除了杀死他，要么便废了自己大道，转投他门下。
他和唐三藏，要么死两个，要么死一个。
再无第三条路可选。
想到这，虞无涯摇摇晃晃的起身，深深看了金翅大鹏一眼。
金翅大鹏来了兴趣，问道：“想好了？”
虞无涯没有回应，手腕一翻，手上多了团火苗。
如今的三昧真火已无往日的威势，像风中残烛，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金翅大鹏惋惜摇摇头，重新闭上双目。
就在这时，他耳边响起一声厉喝。
“金蝉子，醒来！”
金翅大鹏猛地睁眼，就见虞无涯用三昧真火包裹手掌，重重刺进了唐三藏心口位置。
穿胸而过，余温烧得蚂蚁噼啪作响。
但虞无涯仍觉得不够，将所有神通运起，一并通过手，灌注进佛像之中。
无数光华从蚂蚁的缝隙中钻出，将四周照得大亮。
但这股亮只持续了一瞬，便消散不见。
虞无涯痛哼一声，艰难拔出手。
手已经被蚂蚁啃食的血肉模糊，但在其中，多了些不属于他的血液。
散发着淡淡香味，像是寺庙中的檀香。
虞无涯愕然之际，忽听金翅大鹏拍着手掌，大笑道：“有劳你了。”
虞无涯大脑一片空白，他本想让唐三藏借着生死威胁，重新唤醒金蝉子破局。
可看金翅大鹏的样子，他顿时明白自己中计了。
金翅大鹏笑着挥手，蚂蚁散开，露出唐三藏祥和中带着几分痛苦的脸。
而在他心口，有一个焦黑的大洞，其上还残存着虞无涯的气息。
金翅大鹏朝呆滞的虞无涯行了一礼，接着道：“灵感，此事我记你一功。
他日事成，我定会为你上一柱香。”
虞无涯呆滞良久，才咬牙轻声道：“你故意的？”
“不错。”金翅大鹏面带微笑，眼中却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惜才？
我给出的条件，从不会给第二次。
不过我现在也不用杀你了。
有什么话，你去同如来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