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化为童粉。
“试试？”
金翅大鹏比了个请的手势，虞无涯犹豫了下，化为人形，学着拈起一只。
很轻，拿在手中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这时，金翅大鹏又摊开手掌，黑水滴落，化为无数黑蚁，不仅填补了方才的空缺，还让唐三藏黑黝黝的“外壳”又厚了三分。
虞无涯沉吟片刻，立马以极快的速度，从唐三藏身上拈起蚂蚁碾碎。
可他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蚂蚁生成的速度。
几个呼吸后，唐三藏身上堆积的蚂蚁越来越多，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尊诡异的无面佛像。
金翅大鹏也不阻止，直接坐在虞无涯对面，淡然道：“你这么做，永远也救不了他。”
虞无涯不为所动，手在空中挥出了残影。
“不信邪。”金翅大鹏摇摇头，故作惋惜道：“也对，你们这些迂腐之人，向来如此。”
场间重归死寂，只剩蚂蚁淅淅索索的攀爬撞击声。
良久，虞无涯忽然问道：“这是什么？”
“你终于问了。”金翅大鹏抚掌大笑。“还算有救。”
“不必故弄玄虚了。”虞无涯收手起身，冷漠道：“你这么做，不会就是为了在我面前炫耀吧？”“炫耀？也有。”金翅大鹏摇头笑道：“但更多的是在教你。
有些事，不可为就是不可为。
任你是谁都做不到。”
“此言何解？”虞无涯眉头微皱，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莫非忘了你的天眼通？”金翅大鹏指着地上蚂蚁，笑道：“一看便知。”
事已至此，虞无涯也不再空耗心神疑神疑鬼，大方运起天眼通看去，接着不受控制的连退数步。眼前的场景，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黑暗，极致的黑暗。
每一只蚂蚁都是如此，每一寸黑暗都带着无数令人本能厌恶的负面情绪。
贪嗔痴在其中，甚至都可以算是良善人家。
一股浓浓的绝望从虞无涯心中生出，身上的金线也开始变得散乱纠缠。
“看到了。”金翅大鹏收敛笑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冷得像是他幼年在雪山度过的每一天。
“这是什么？”虞无涯喃喃道。
“你立下的宏愿，你自己不认识？”金翅大鹏张开手，掌心黑水像泉眼般汩汩而出。
“这就是你要清的世间五浊。
五浊发自心，生而有之，死却不散。
三界众生，哪怕阳神未曾大成的仙佛，也有五浊。
平日有修行压制，不显于外。
但只需要一个小契机. . ..”
金翅大鹏猛地握拳，黑水溅射而出，在空中凝成一个个熟悉的人形。
猪八戒，沙悟净，金毛犯、奎木狼，还有. ..牛魔王。
虞无涯正惊愕间，金翅大鹏继续道：“
五浊轻么？很轻。
凡夫俗子只需几道简单的律法，便能压制心头五浊，不会被五浊压垮身心。
但他要重起来，哪怕是仙佛，也要被五浊拖累，沉沦苦海。
就算你法力通天，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