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杀你,不好过今日被你腹诽?
我今日杀你,是不是也是理所当然,你为何还觉得不甘不忿?”
金毛犯无言以对,沉默许久忽然换了副面容,哀求道:“求你,饶我一命吧。
我没有伤金圣娘娘,我对她是一片真心。
我愿受罚,哪怕你将我打回原形都好,我愿重头再来 ...”
“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点化你。”虞无涯的右手缓缓化为扭动的金线,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不教而诛。”
金毛犯面色骤变,表情变幻不定,让他的脸看起来极为怪异。
片刻后,他突然绝望喊道:“灵感,好话谁都会说。
你修为胜我,我认了。
但他日有人找上门,但愿你还能有今日这般牙尖嘴利!”
“明心正道,自然长生久视。
我若表里不一,合该被天收。”
金毛孔愣了。
一直在与虞无涯对视的他,发现虞无涯说的竟然是真心话。
他...不怕死么?
最后一刻,他视线中只剩虞无涯那双冷静淡漠的眼睛。
下一秒,便被铺天盖地的金线吞没。
金毛犯消散于无,只剩紫金铃悬浮在雷霆中,熠熠生辉。
敖玉见状死死捂住嘴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劝阻,只是看着金毛狃在青砖上留下的痕迹,目露哀伤,轻叹了口气,哽咽道。
“师、师弟,你还没问佛母到底要让他做什么呢。”
虞无涯摇摇头,将紫金铃取到手中,回身正欲说话,长青忽然起身,对殿外朗声道:“道友既然来了,何不一见?”
一声清亮的鹤唳突然出现,殿门悄然打开,伴随着霞光异香,一名道人飘然进了披香殿。
身穿棕衣,足踏芒鞋,手持一柄拂尘,一派仙风道骨。
进了殿,他朝虞无涯和敖玉点点头,又朝长青行了一礼,沉声道;“贫道张紫阳,见过长青师兄。”“紫云仙?”长青淡淡道:“大罗天一别,师弟风采依旧啊。”
“师兄谬赞了。”张紫阳微笑点头,可看见你金毛犯留下的灰尘时,却面色一僵,无声叹气摇头。虞无涯见状,眼睛一亮,上前打了个稽首道:“紫阳真人,久违了。”
“使者何处此言?”张紫阳目露疑惑。
“真人可还记得落玉国?”
紫阳真人恍然,旋即面露苦笑,无奈道:“因果如此,贫道也躲不过去。
使者,看来你我有缘啊。
那这佛门家事,还是交由使者处理吧。
贫道就不便插手了。”
“佛门家事?”虞无涯眸光一凝,“道长可是知道内情?”
紫阳真人苦笑更甚,扭头看向长青。
长青开口道:“灵感,莫要为难紫阳了。
你已经知晓因果,就别再问他了。”
虞无涯默然,思索片刻,朝紫阳真人行了一礼。
“多谢使者体谅。”紫阳真人松了口气。
朱紫国一事,对他这位能居住于大罗天的金仙来说,不算什么隐秘。
但他能做的,便是护住金圣娘娘,做再多,必然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一想到此事之后牵连的大能,紫阳真人就感觉头疼。
眼下能将这烫手山芋交出去,他也松了口气,对虞无涯笑道:“使者不必多礼。
金圣娘娘,我已经带回来了。
后面的事,贫道就不参与,此事算贫道欠使者一个人情。
他日若有事,来大罗天寻我便是。”
说罢,也不等虞无涯还礼,便飘然离开。
敖玉听得一头雾水,揉了揉泛红的眼睛,走到虞无涯身边,装作若无其事道:“师弟,你们在说什么啊?”
“紫阳真人想行善,却行不完全,心中有愧,托我将此事接下。”虞无涯语气中多了几分赞叹。此等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