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比豆蔻年华的少女还要强上几分。
她不捕鱼,也不浣衣取水,像是闲暇踏春一般,悠闲拨开清波,眯眼扫量着四周的风景。
如此过了大半时辰,正当她想要驾船回返时,忽然瞥见河边多了道人影。
玉面青衫,士子打扮,缓步走向河边。
老妇眼睛一亮,忙用力摇动船橹,声如莺歌,招呼道:“那男人,可要渡河?”
她也不等对方答话,直接靠岸,笑道:“这河可宽。
快上来吧。”
老妇说着伸手就要去扶,虞无涯不动声色的避开,扫了她一眼,见丹田石中火没有异动,便客气道:“不必了,在下只是转转。”
老妇也不觉得尴尬,收手笑道:“小郎君从何处来?”
虞无涯运起天眼通,一边环视四周一边随意道:“从车迟国来。”
“车迟国?那小郎君这一路倒是辛劳。”老妇笑着上下打量了虞无涯一番,“小郎君走这么远,可是要做生意?”
虞无涯没有回应,告罪一声欲走,可那老妇仍不肯罢休,竟从船上走了下来,追问道;“小郎君可否婚配?
我家有两个女儿,均生的秀美。
小郎君不如随我去瞧上一瞧?”
虞无涯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冷漠看向老妇。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股不和谐感究竟从何而来。
自己早已是水火不侵、通体无暇的仙躯,身上莫要说是脏污,连粒灰尘都见不到。
可眼前的老妇竞然丝毫不诧异,也不管自己是何来路,就要把自己往家里领。
虽说女儿国阴盛阳衰,可未免也太热情了。
虞无涯仔细盯着老妇看了片刻,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
他思索片刻,伸手在头上轻轻一拍,顿时生出一顶莲花冠。
老妇惊讶的合不拢嘴,虞无涯见状淡淡道:“施主莫要说笑了,贫僧乃是出家人,不可婚娶。”“出家人?”老妇捂着心口,讶异道:“哪有你这般头上不光的僧人?
小郎君莫要说笑了。
依我看,你还不如说自己是个道士。
不管你是僧人还是道士都无妨,我家小女不忌讳这个。
小郎君,走吧,像你这般姿容,还有这等变戏法的手段,估计有不少姑娘得为你打起来。”虞无涯眼中光芒闪烁,没有回应,突然一抹脸,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丑相,笑嘻嘻道:“既然老夫人诚心相邀,那我也不推辞了。”
老妇骤然色变,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回船上,船橹摇得飞快,眨眼离岸大半。
见虞无涯没有追来,她才回头啐了一口,愠怒道:“好你个精怪,生得这般丑相,也好意思出门,险些被你眶骗了。
速走速走,国中不要你这等人。
你若纠缠,定拿你做香袋!”
说罢,便气急败坏的消失在河对岸。
虞无涯心湖不动,待老妇消失后,才抹脸恢复原貌,陷入沉思。
记忆中,收留唐僧师徒的老妇曾言,来此男子,常被迫交合,如不从,便会被做成香袋。
而城中女子,视唐僧师徒为人种,女儿国国王,也想借唐僧元阳生子。
若非当时孙悟空三人现出丑相,恐怕他们也要被配上一段姻缘。
想到这,虞无涯眼神微凝。
既然有了子母河,为何他们还这般看重男子元阳?
想那照胎泉,照出双影便要降生孩儿。
如果双影便是阴阳二气,那降生之后,为何只会是阴?
阳去哪了?
是子母河中生出的男子有变故?
还是只要在此地,就生不出男子?
那要是如此,如果善财降生,他阳神之中的“阳”也会消失,还是变作其他东西?
虞无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无论是自己还是唐僧,来此时,老妇都没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