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道，“难道前辈是想让我收她为徒？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虚空经》您也知道，别人无法修炼。”
“我说的是天赋吗？”虚空镜被凌轩气笑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前辈不是说天赋吗？可千越的实力在高等尊者中也不算突出。”凌轩皱着眉，一脸认真地反问道，完全没意识到虚空镜话中的深意。
“说你蠢吧，你只用了五千年就完成了这个世界强者们难以达成的成就，说你聪明吧，连那千越的那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凌轩顿时面露窘态，尴尬地挠了挠头，憨声道：“请前辈指点。”
“你那师侄想睡你。”虚空镜神祇毫不避讳，直言不讳地说道，言语之直白、粗俗，瞬间让凌轩愣在原地。
凌轩一时语塞，像是被一记重锤击中，完全被虚空镜神祇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震惊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前……前辈，您……您是不是看错了，千越她……她一直都很敬重我，从未有过……有过这样的表现啊。”
“呵~”虚空镜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嗤笑，着实没想到，堂堂一代极道至尊，在男女之事上竟如此迟钝。
想自己加大帝虽说不像恒宇大帝那般风流韵事不断，但身边也不乏红颜知己相伴，相较之下，凌轩在这方面可就差远了。
凌轩被这笑声弄得愈发窘迫，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接话。
虚空镜也识趣，见好就收，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毕竟在他们交谈的这一小会儿，已然抵达墟渊。
眼下，必须全力以赴应对即将面临的一切。
映入眼帘的墟渊，与此前潮汐爆发时的狂暴截然不同，此刻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空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凝固了，竟似坚硬无比的岩层，没有丝毫流动与变化的迹象。
墟渊底部，浓稠如墨的黑暗仿若有生命一般，缓缓地翻滚涌动，那模样，活像一张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似乎随时准备将整个宇宙无情地吞噬进去。
一道道幽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闪烁不定，宛如隐藏在深渊暗处的无数双眼睛，冷冷地窥视着世间万物，让人脊背发凉。
周围的光线在这片诡异之地扭曲、弯折，形成一幅幅奇异又惊悚的画面，光线蜿蜒折射的轨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不可名状的神秘规则。
整个墟渊，犹如宇宙躯体上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创口，散发着阵阵令人胆寒的气息，好似在警告所有妄图靠近的生灵，这里是禁忌之地，充满未知的危险。
凌轩调整一番状态后便直接飞了进去。
墟渊不是没有强者进去过，至少大部分区域，顶尖宇宙霸主就有在其中生存的能力。
刚踏入墟渊内部，凌轩便觉脚下的空间骤然变得粘稠。
不是物理层面的阻碍，而是一种规则上的滞涩一一他抬手时，指尖竞划过几道细微的空间涟漪，那些涟漪本该瞬间消散，此刻却如同凝固的水波，在空气中停留了数息才缓缓隐去。
下一秒，那些涟漪突然绷直，化作一道道薄如蝉翼的虚空之刃，刃身泛着淡紫色的幽光，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袭来。
这些刀刃并非实体，而是空间被强行撕裂后留下的“伤口”，刃口掠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切成细碎的光斑，若是普通宇宙尊者，哪怕只是被刃风扫到，神体都会跟着空间一同崩解。
凌轩目光微抬，右手看似随意地一握，一道银光骤然在掌心凝聚一一正是祖神教的诚意，一件巅峰至宝的三尖两刃刀。
刀身呈暗银色，刃尖分作三股，中间主刃修长锋利，两侧副刃带着弧度，刀背刻着细密的云纹，此刻云纹正微微闪烁，散发出巅峰至宝特有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