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东西太多太杂乱无章，怕会脏了姐姐眼。”
王氏冷冷一笑，看着张氏还在硬撑，当下也不再假装客气，直接指挥带来的那些丫鬟跟婆子们立马开始仔细清点。
顾家人动作迅速且默契十足，很快便分散开来，根据预先准备好的清单一一对照核查。
他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姜姒站在旁边静静观察着，看到张氏母女俩坐立不安的样子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
以前，这对母女可没少给她找麻烦，总以为她是个软弱可欺的；
如今，终于可以让她们也体会一下被人压制是什么滋味了。
她与王氏一起坐在长廊下的阴凉处悠闲地喝茶、品尝精致的小点心，完全不受那边紧张气氛的影响。
而张氏母女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随着清点工作的深入，发现越来越多嫁妆竟然不在库房之内。
每当一个婆子高声报出了一件缺失时，张氏的心便跟着下沉一分。
这些年，她们母女的确拿走了不少本应保存的嫁妆去变卖或是赠送他人，如果是一些易于消耗的布料或者药材倒也罢了，毕竟这些东西用完也就没了；
可是像瓷器这般耐久、珠宝这般昂贵以及古董字画这般有价值的物品，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呢？
张氏只感觉颜面扫地，心里极度不安，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不久后，顾家的人仔细清点了一番，将所有缺失了的嫁妆一一列出，并制作成了一份详细的清单。
这份清单最终呈给了王氏。
王氏接过清单，细细翻看，脸色随着每一项失物的出现而变得越来越难看。
看完之后，她转向张氏，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张夫人，你怎么解释这么多贵重物品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身为管家，你应该对这件事负责，这个责任恐怕你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