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课室的门要比前院的要大,回廊里只有几个学子匆匆走过,他们的年龄与马济差不多。“那里坐着的都是考过府试的学子,那里坐着的则是考过县试的,你要去的就是这间,里面的人都是要参加县试的。”
迎面走来一位与马济差不多高的学子,他也穿着儒衫,不过靠近就能看见面料要比马济的要好。“师兄。”马济朝那人行礼,乐禧也连忙将头低下,还不等乐禧看清来人,那人就走了过去。等那人走的远些,乐禧才开口问:“刚才那人是谁啊?”
她在书院就没见过马济给那个学子行过礼。
“刚才那个是监镇的长孙,叫高鹏。”
之前在山里见过监镇,乐禧看见他头发已经半白,没想到他的孙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你去的那个课堂里,许多人家里都是镇上有权有钱的人家,他们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就行。”他虽然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教训欺负乐禧的人,但还是能告诉父亲的,起码让父亲知道,好去整治他们课堂内的学子们都低着头看书,哪怕是乐禧走近也只有几人抬头。
乐禧轻手轻脚的在位置上坐下,刚摆好笔砚,伍先生就走了进来,拿起戒尺敲了敲,所有学子都抬头看向他。
“今天背诵的是第二卷,从你开始吧。”
伍先生用戒尺随便指了一行,那一行的学子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背诵,只要背不出来,都要走上讲台被先生打十板子。
可能是年长的缘故,这些学子被打的时候都没有叫出声,要是换做在斋里,那哭声都能惊到一头牛了。背诵完就开始上课,还好乐禧能跟得上节奏。
上午的课上完,乐禧发现课堂里的学子除了他都往书院外走,没一会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不过她也不孤独,马济总会在这时出现,喊她到自己的屋内,分给她白粥。
他总是自然的把菜留给乐禧,还拿起乐禧的杂面馒头,用着拙劣的借口说自己喜欢吃,乐禧也从不会拆穿马济,毕竞热菜与白粥她看着可是口水直流。
“那些学子,他们怎么都跑出去了?”
家中离得近的学子才会离开书院回家吃午饭,总不会除了她,所有人的家都离得近吧。
“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家里有马车,就算是住镇在的最西边,不到两炷香也到了。”
这时乐禧就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她只能在这蹭师兄的午饭。
在这个课堂里连上了几天的课都没人找自己的麻烦,乐禧还庆幸呢。
就在她走神时,伍先生用戒尺拍了拍乐禧的桌面,“乐禧,你起来回答我刚才说的问题。”虽然刚才走神,乐禧还是知道伍先生的问题是什么的,这问题对于乐禧来说很简单,不多思考就答出来了。
“上课要专心。”
哪怕乐禧回答了,她还是被打了几板子。
午时过后,她从马济的房间回来,一坐下她就傻眼了,原本被自己整整齐齐放在桌面的笔与砚都被人为破坏,笔被折断,砚被摔碎。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课堂里的人干的,乐禧没有生气,她想到又要买新的就发愁,如果这个月再向家里要钱,肯定又会遭到乐老娘的嫌弃。
下午上课,她用的笔砚都是向马济借的。
又是一个中午,乐禧起身离开座位,她的手里拿着午饭,看样子是要出去吃饭。
几个男孩对过眼色后,他们围在乐禧座位周围。
“没想到还真有人会用这种下等砚。”
富家子弟总是爱把东西分类,自己用的当然是最好的,别人用入不了自己眼就算了,还要贬低一番。手上的砚正要往地上砸去,几人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乐禧没有走,她一直都站在不远处的回廊里观察着,这些人干坏事时也不观察一下周围,她站的那儿那么明显他们都没有发现。
“你们真无聊。”
这属于校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