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门来。
桑窈和南星来到魏明娴舅舅家门外,从门缝看向院内。
小小的院落并不宽敞,却收拾得很干净,魏明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坐在水井边洗衣服。从堂屋走出一个身材肥硕的妇人,看模样应该是魏明娴的舅母。
见魏明娴一声不吭地干活,她突然生气,上前一脚踹翻魏明娴,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灾星!老娘好心给你一口吃的,你却害俺儿子摔断腿,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井水洒了魏明娴一身,她狼狈地趴在地上,默不作声,承受着舅母无缘无故的怒火。
周舅母骂气顺了,又啐了魏明娴一口,紧接着从堂屋走出一位杵拐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魏明娴那断腿的表哥。
“娘,你别骂表妹了,我摔伤是我自己的事,跟表妹没关系。”
“你替她说什么话,要不是她来俺家,俺们至于过那么落魄的日子吗?”
周舅母气愤地瞪了周大一眼,转身进了屋里。
“唉。”周大叹了口气,杵着拐杖走到魏明娴跟前,想扶起她。
南星悄悄跟桑窈说:“这魏姑娘的表哥,看起来倒不像个坏人。”
桑窈没说话,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着周大伸出来的手,魏明娴仓皇躲开,不小心勾到脸上的面纱,面纱掉落,露出一个鲜红的胎记。周大一顿,眼中闪过嫌恶。
魏明娴手忙脚乱地戴好面纱,又麻利地收拾好东西,从周家跑出来。
桑窈和南星忙避到一旁,生怕撞见魏明娴,徒生尴尬。
偏生这里没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主仆二人只能尴尬地背过身去,看看天空看看地,等魏明娴跑远了,才转过身来。
南星拍了拍胸脯,“姑娘,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做贼呢?”
“是有点,跟上。”
二人跟着魏明娴一路来到城郊的河边,见魏明娴孤零零地坐在河边,身边空无一人,南星突然叫出声来:“呀!她不会是想投河自尽吧!”
桑窈还没说话,南星就冲了出去,一把扯过魏明娴:“姑娘,再难过也比死了好过啊!”
“南星!”
魏明娴震惊地回头,面纱被一阵风吹落,掉到河里去。
失了面纱,魏明娴慌了,掀开南星往河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