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顺风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修缮房子的钱我们出,更多的我拿不出来,虽然倩男重要,但我总是要为耀祖多考虑一些的。”
“春桃……,是我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你,我知道你负担大,但我们到底不一样。”
哪怕程家村的房子没了,程顺意也是程家村的人。
若是愿意,后续将老宅的地买回来盖套房子,他们照样能继续在村里待下去。
可他不行。
虽然他姓程,但谁不知道他是他妈后面带过来的。
他大程顺意好几岁,程顺意不知道,但已经知事儿的他什么都清楚。
他不能留在程家村,他必须要在外面买套房,这样才算是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落脚的地方。“行,反正你们也回来了,不如趁着人都在,咱自己弄,还能再省一些钱。”
程顺风低下了头,“是大哥对不住你。”
“村里的流言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并不是亲兄弟,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是真当你是我的亲弟弟,而且在此之前,谁也没四处将这事儿传开。”
程顺意点头,“我知道,我都明白。”
孩子们虽没教好,这个大哥对他们虽然也冷漠,可到底并没有多大的仇怨。
人家为自己,为自己家多考虑,无可厚非。
虽然一直吸他们家的血不地道,可说真的,到底也没有多大的仇怨。
“行了,倩男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耀祖可千万不能出乱子了。”
“妈平时太惯着耀祖了,我们就是想教他,她老人家也不让我们插手,有时多说几句,饭都不给我们吃,所以你们既然带回去了,就赶紧将孩子掰回来,否则咱这样的普通家庭,哪里受得住再来一次这样的打击啊。”
“知道,知道。”
话落,一众人也就散了。
谅解书递交上去,结果也不过是酌情减轻,并且最终结果也没有这么快出来,剩下的只有等待。第二天,程家二房全家出动,帮助程顺风修缮那间被火烧的房子。
5天后,这套房基本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更新,交给出租人时,出租人挑了些刺儿,但到底没再过多计较其它的事情了。
可就在他们给房子出力时,张家人再也坐不住找去了医院。
“程春桃,不用再说了,咱们离婚。”
说这话的是张军,他带着两个儿子亲自找来,就是想劝程春桃离婚。
哪怕是作戏,程春桃也得做全套。
“张军,我嫁给你的时候,你爸就瘫痪了,我照顾你爸十几年,现在换我瘫痪,我都没出院你就要跟我离婚,你有没有良心。”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身体不好,我爸又瘫痪在床,我也没个正经工作,孩子也不过十几岁,你再瘫痪在家,这个家还过不过了。”
俩孩子立马劝道:“妈,你就放过爸吧,你之前不是也想离婚吗?爸答应你还不行吗?”
“就是,做人不能出耳反耳。”
“那我怎么办?老家房子给小弟还了赌债,妈死了,我就一个人还瘫痪了,我没房没钱,我要怎么生活,你们怎么不直接说让我死了得了。”程春桃哭诉着。
大儿子立马就道:“可你回来了就只会拖累我们,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
“那你们怎么不让你们爷爷去死,你们爷爷瘫痪了快二十年,你们怎么不说他自私啊。”
听到程春桃还攀咬上了,张军立马冷下了脸,“那怎么能一样,那人是我爸。”
“是呀,你可以不抛弃自个爸,我儿子却要抛弃自个妈,两个儿子竞没有一个能靠的住,当初生将你俩生下来还不如直接掐死。”
俩孩子不乐意了,“妈,我们可是你亲生的,您都这样了,明明就该主动牺牲,还让我们开口来说,分明是您自己不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