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哇!”
扈成眼睛再次一亮,只因他是扈家庄的少主,平日里需负责管理庄内日常事务,但内心深处却喜好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可自家人知自家事,扈成肚子里真生不出二两墨水,如今在这偏僻市井中竞能遇到如此风雅少年,心里油然生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就在这时候,忽听得自家小妹高喊:“那无礼大汉,一直看我作甚?”
原来是武松没见过有女子只比自己低不到一个头,心里惊奇便多看了两眼。
武松见惹恼了扈三娘,连忙躬身道:“小娘子莫怪,武松非是不知礼的人,实乃见你英武不凡,便一时出神猜想是否练过武艺,万望小娘子原谅则个!”
“武松?”“伏虎太岁!”
面对扈家兄妹的惊呼声,武松无奈地笑笑:“正是在下,不想这点名号二位竞也知道。”
扈三娘笑道:“我们从扈家庄来的,离着阳谷县不远,怎会没听过?”
“不过大虫真是你三拳两脚打死的吗?”
“小妹别闹了,”扈成见自家妹子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喝了一声,然后拱手道,“前些日子景阳冈闹大虫时,我们庄子里往来客商都少了许多,若非武都头杀了那畜生,还不知道路几时能得畅通,都头可谓扈家庄的再造恩人,那些开客店的都供着武都头的长生牌位,日日上香……”
林克直呼好家伙,原来扈成这么会夸人的吗,瞧瞧把二叔脸都说红了。
武松则越听越觉得无奈,打虎这事估计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听闻都头有新差事,做了景阳寨的知寨,缘何今日又在阳谷县?”
“这是我亲大哥的生意,”武松指着食肆的招牌,“晚些一家人要赶去城隍庙看灯。”
“我和兄长也是看花灯来的,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呀?”
扈三娘自小习武,使得好日月双刀,左近鲜有敌手,眼见传言中打死老虎的英雄就在跟前,哪里还会生气,只觉心里好奇的紧。
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虎,就想问问它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方便!”武松硬邦邦地回答道。
“哎你这人……”
扈三娘还要说话,却被扈成一把拉住,口中陪着不是:“是我家小妹唐突了,武都头,啊不,武知寨家事重要,改天我再登门拜访,望知寨日后多照料扈家庄几分。”
一直到两人走远,还能听见扈三娘的声音:“哎那大虫到底成精了没……”
武松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方才摸着额头转身,正撞上林克满脸都是揶揄的贱笑,心里面顿时生出不妙的念头。
“二"叔~啊~”林克故意拉长声音,“那小娘子个子高不高呀?”
武松老老实实回答道:“高。”
“人家练过武艺,使得可是双刀呦~”
“哦,我也会用双刀。”
“遇到同样使刀的高手,二叔想不想切磋呀?”
“有点……”
“那她好不好看啊?”
“好……”武松突然反应过来,“滚!”
林克哈哈一笑,嘴里念着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边溜溜达达地进屋找郓哥儿去了,留下背后三尸神暴跳的武松。
“乔道长,你平时都不管林哥儿的吗?”
闻言,乔道清用眼睛斜睨着武松:“你是他叔都管不了,我能有辙吗?”
“不是,你好歹算他师父,常言道师者如父……”
“呸!”没等他说完,乔道清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他是我爹!”
“王婆茶坊”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一名浑圆敦实的婆子,手里颤颤巍巍地端着个木托盘,脚步蹒跚来到间壁,在半开着的门上拍了两下,而后走了进去。
“王干娘有事儿啊?”武松正拾缀着出门用的东西,抬头见是王婆,便奇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