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直接调集了后军最为精锐的十万步卒,由大将桥蕤统领,誓要用人海将刘允那支胆大包天的部队碾成童粉。
就在大军前锋刚刚踏出营盘不足一里,侧翼的山林中,突然响起了震天的战鼓与马蹄声。
“吕布在此,袁术鼠辈,可敢一战!”
一声咆哮,如平地惊雷。
只见一骑赤红如火的骏马,载着一员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的无双猛将,如一道赤色的闪电,从林中冲杀而出!!
正是吕布!
吕布根本不与大军正面交锋,他率领着骑兵,如同一群嗜血的狼,在袁术大军的侧翼边缘疯狂撕咬。在被袁术大军即将包围的时候,又立刻迅速撤离开来。
“哈哈哈!一群软脚虾,连爷爷的马屁股都追不上!”
桥蕤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在大军的另一侧,张辽率领的另一支骑兵小队也发起了同样的骚扰。
袁术的十万大军,就像一头被两只苍蝇叮咬的笨拙巨熊,空有一身蛮力,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着,只能在原地暴躁地打转。
“追!给我追上去!!碾碎他们!”
桥蕤终于忍无可忍,分出两支万人骑兵队,不顾阵型,疯狂地向着吕布和张辽的方向追去。就在追兵脱离大部队,深入旷野的那一刻。
远方,刘允的营寨方向,突然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巨大的机括绞动声。
“不好!”
桥蕤心中警铃大作。
紧接着,十几道巨大的黑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天而降!
轰隆隆!!
一个个被麻绳紧紧捆绑的巨大陶罐,在追兵阵中轰然炸裂,火焰与碎石四散飞溅,瞬间将数百名骑兵连人带马吞噬。
地面剧烈震动,冲击波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追击的阵型瞬间崩溃,人仰马翻,一片鬼哭狼嚎。这正是刘备在洛阳将作监日夜监工,改良出的新式投石机,“玄德一号”!
它的射程更远,精准度更高,威力也更为恐怖。
“撤!”追兵的将领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追,拨马便逃。
而吕布和张辽的骑兵,则好整以暇地在远处停下,对着狼狈不堪的敌军,发出了尽情的嘲讽。如此往复,整整一个下午,袁术的大营都笼罩在这种无休止的折磨之下。
而在山岗上,黄月英身披着斗篷,用着手中的单通望远镜把战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三号阵地,目标敌军右翼骑兵集结处,仰角七,三轮齐射。”
随着命令下达,她的头顶上空犹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砸向袁术的大军之中,传出一声声闷雷之声,响彻整个大地。
而随着夜幕降临,袁术军鸣金收兵,狼狈地退回大营。
这一天,他们伤亡不过数千人,对于五十万大军来说九牛一毛。
但精神上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军营中,压抑的气氛开始发酵,不和谐的声音如同野草般疯长。
“我们到底在跟谁打仗?是人是鬼?”
“那刘允……定是会妖法!他能召唤天雷,还能千里眼索命!”
“我下午亲眼看见了,那炮弹就像长了眼睛,我们往哪儿跑,它就往哪儿砸!这仗怎么打?”“主公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迅速蔓延。
终于,一名军司马在晚间的议事中,借着酒劲,壮着胆子对袁术哭诉道。
“主公!那刘允非凡人可敌,我等皆是血肉之躯,如何与神仙斗法?求主公三思,暂避锋芒吧!”“暂避锋芒?”
袁术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瞬间爆炸。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眼中凶光毕露。
“你这动摇军心的懦夫!”
噗嗤一声,血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