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台,我有一个问题,若是咱们在南阳这边过冬,那岂不是要冻坏啊,我没看到咱们有什么过冬的衣物。”
这话一出,几人沉默了。
吕布张辽问的问题都是关键问题。
行军打仗,为什么要避开冬日,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冬日的时候,行动缓慢,天气寒冷,手指不可屈伸,此时打仗,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生不如死。
新兵或许还觉得有什么办法,但老兵都知道,一个冬天过去,同袍们不知道要死去多少。
“冬天啊,没办法啊,去年的时候,我那兄弟,就是冻死的,身上的冻疮都满了,他痒,他就挠,挠出血了,他还是在哪里挠。”
“黄色的浓水都流了一地啊,他硬生生被折磨死了。”
那老兵说起来:“要是他能坚持到开春,还能跟我们一起去抢一些东西过来,抢几个婆娘过来爽一爽。”
张辽和吕布对视一眼,这人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杀人的事情,他们两人从来不会手软。
张辽叹息一声:“这可咋办,我俩难不成要进山打点野兔,做点御寒衣物?”
老兵嗤笑一声,丢下鸡腿骨。
“你俩想屁吃呢,这时候进山早就晚了。”
“你们可知道,山中的野兽,过冬的时候很快就会被百姓和咱们的人给抓干净,除非,去洛阳那边,北邝山大啊。”
“可惜啊,主公不敢。”
“我们也不敢。”
洛阳那边发生的事情,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
“兄台,洛阳那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几人也说开了,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吐槽之中带着抱怨,幽怨之色之中带着不满。
“洛阳啊,那边的人,一个叫刘允的人,年轻人。”
“那人绝对能通神。”
老兵一脸惊愕,仿佛想到当时的事情,整个人都头皮发麻一般。
“哎呀,我一想到那一日我正在睡觉,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天而降,直愣愣扑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吸气之下,鼻子里都是粉末,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巴豆粉啊。”
“那家伙,我拉了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啊,我还能活着,都得感谢老天不杀之恩。”
张辽当即大惊:“这……为何会如此惨烈?’
“你不知道,那地方邪乎,那个叫刘允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远隔千里,对大营发起攻击。”“咱们当时,盟主可造了不少投石机,那是好东西,攻城的时候,只要打出去,城必破。”“可即便如此,霹雳车,全都给砸坏了,那刘允的人丢出来的石头,就跟长了眼一样。”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老兵倒吸凉气。
“不光是这个,还有一个其他的,我他么那日被恶心坏了,他们竞然在石头上裹着大粪……”“谁说不是呢,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个东西,掉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是什么呢,结果那东西打雷了,顷刻之间,我身边的弟兄们就成了碎尸,要不是我跑得快,我现在也没了。”
那老兵亮出来自己的后背,后背上都是蜈蚣一般爬行的痕迹。
这一幕,张辽和吕布甚至有些想要憋笑。
吕布当即惊呼:“神仙手段啊。”
几个老兵当即点头:“谁说不是呢,我们连他们人都看不到,直接就死光了。”
“就这,我们少了虎牢关城墙,你知道后来他们咋喊话吗?”
“感谢我们少了城墙,好让他们重建。”
“一败涂地,盟主都气的连夜逃跑了。”
几个老兵唏嘘着:“可惜了,我们这些人出来打仗,就是图个吃饱饭,这世道咋能活呢,我就想多搞几个女人,可他么每次都先给那校尉玩。”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故去了一炷香时间,吕布和张辽看差不多了,叹息一声,随后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