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些难闻的味道开始蔓延。
天天挖煤的段煨，每日除了管理矿上的人，就是搞煤油。
天工开物之中提供的提煤油的方法虽然古早，但也是可以的。
架不住量多。
今日，能拿出来的东西，几十桶。
按照刘允的估算，此时的诸侯军，应当剩下的人，不到一半了。
三十万大军，说实话，经历过一场血战之后，再加上粮食短缺，估计能剩下二十万都不错了。今日，炸弹一波，至少炸死两万人。
石头滚落，两轮之下，至少压死一两万人。
密密麻麻的玄德一号，在时代的进程里，就跟不要钱的收割机一般。
刘允也想要俘虏，毕竞都是大汉之人。
但任何威胁新大汉的人，必须死！
城墙滚烫，弓弩齐射，刚刚踏上城墙，或者刚刚从巨大的城门之中钻进来的人，迎面就遇到了疯狂的箭雨。
什么叫箭雨！
空气之中，密密麻麻，没有半点缝隙，一个人如果站在其中，就会被射成肉泥那种。
弯弓射箭从来不是星火军的强项，但得会。
再加上大汉重工之中的弓弩设计，完全走在了时代前面，威力无穷。
第一轮下来，进入城池的人，当场被钉在了墙上。
第二轮，第三轮……
肉体的冲锋解决不了那些悲惨的结果。
城外，袁绍的人已经推进到了距离虎牢关城墙还有二百步的距离了。
斥候归来，袁绍心中痛啊。
“盟主，我们的人，进不去啊，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
袁绍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冷兵器，怎么你就特殊了？
都是行军打仗，为什么你就不死人？
袁绍：“我不明白，我们诸侯军，自骑兵以来，势如破竹，就连董卓都不是我们对手，被我们吓的躲在洛阳城里，当乌龟。”
“那时候，我们至少还能跟董卓正面交手一下，如今，为什么连刘允的面都见不到！”
曹操心真的要死了，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么冲上去，那就是送人头！
“里面的箭矢，一轮下来，我们的人就死伤百十个。”
“顶不住啊，冲不过去。”
袁绍怒了：“那就不能用尸体挡住吗？那么多人，早就将城墙堵死了。”
“他们有个东西，石头卷起尸体，就飞出来……”
袁绍，绝望了。
他感觉心头似乎有了一种巨大的落差。
“孟德，你怎么看。”
曹操怎么看？曹操人都跑路了。
头也不回，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人手，头也不回朝着大营方向跑去。
一边跑，曹操嘴里一边骂骂咧咧。
“三十万人，就是三十万头猪，也得抓个好几天吧，就这被人直接碾碎了。
回到大营之中的时候，曹操发现，所有人都在回来。
战场之上损伤过于严重，今夜过后，整个诸侯大营，怕是只有剩下十万人撑死了。
老弱病残，都是负担，行军打仗，粮草先行。
粮草也不够了。
这已经是绝境了。
曹操绝对不是那种热血上头之辈，当即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观察几天，不行就撤！”
“这打仗的事情，为何变得如此复杂，天呢。”
看着远处的火光，曹操发出了一声声感慨，那冲天的火光，让他看不懂。
打仗的方式，还有打仗的情况，出现的有些诡异，让他看不明白。
惨烈……
今夜的虎牢关城墙，极度惨烈。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下的时候，虎牢关之外的空地上，遍地的尸体在阳光之下闪耀着一层灰色的痕迹。雾气，硝烟交织在一起，还有那些不停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