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749局白河分部的地下基地内，灯火通明，却映照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空旷与死寂。
高亮与张跃，一前一后，带着林夜穿行在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合金走廊里。
高亮走在最前面，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在抵达一个岔路口后，对着张跃和林夜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拐进了那条通道，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
张跃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他像一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鸟，嘴巴几乎就没停过，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
完全是个极品社牛。
林夜听着身旁的絮叨，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江门分局来的三人组，倒是真的各有特色。
一个江璇，美得不似凡人，清冷得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偏偏又喜欢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架势。
她手底下这两个人，一个是不高兴。
另一个是没头脑。
“就这儿了。”
张跃在一扇银白色的金属门前停下脚步，指纹验证后，房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
“我就住你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对了，晚上打游戏不？我李白贼溜！”
林夜还没来得及回答，张跃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惊奇地凑近了林夜几分。
“说起来也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怎么感觉，光是待在你旁边，我修为进步的速度都好像快了一点。”
“我现在感觉，都快摸到筑基六层的门槛了。”
林夜心中一动，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筑基期，是什么？”
“修行，在你们这是怎么分级的？”
张跃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夜。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嗯……怎么说呢。”
“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在我们局里，统一被称为凡夫。”
他上下打量了林夜一番，又连忙补充道。
“当然，现在看来，你肯定已经不是凡夫了。”
“凡夫往上，能够感应到龙脉玄黄之气，并且成功将其引入体内的，就算正式踏入了修行门槛，我们称之为初窥，也就是俗称的炼气期。”
“再往上，就是我们现在这个境界，筑基。”
张跃盯着林夜，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当初在封门村，我能很确定，你就是个凡夫，体内连一丝一毫的玄黄之气都没有。”
“可现在……”
“虽然我还是感觉不到你体内有玄黄之气，但你给我的感觉，深不可测，你的修为，我完全看不透了。”
张跃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这种感觉，我只在江执事和秦执事他们身上感受到过。”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到底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还是说，你拜在哪位高人门下了？你师傅是谁啊？”
玄黄之气……
太古灵气……
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只是不同叫法。
还是说，自己得到的太古灵气跟目前749的修行体系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夜平静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师傅。”
“你说的世家，又是什么？”
张跃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了。
“不可能啊。”
“那你怎么练的？无师自通？”
“虽然我们749局内部，也配发了基础的修行功法，但那功法说实话，太垃圾了，效率低得要死。”“真正厉害的，肯定还是传承悠久的世家，他们自己秘传的功法。”
“就比如我，我就是粤东张家的嫡传长子。”
“结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