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走就走,马天命玉儿去准备。
让小厮把马车上的暖炉烧得更旺,铺上厚厚的貂皮褥子,又装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还备了些卤味、坚果,用食盒装好。
不多时,三人上来马车,朝着城外的秦淮河而去。
行至半途,已是漫天大雪。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秦淮河畔一处开阔的堤岸旁,玉儿带着丫鬟们先跳下车,手脚麻利地从马车上搬下折叠的木架、厚实的棉帐篷。
不多时便搭起了一座宽敞的帐篷,帐篷里架起铜炉,添上银炭,又把温酒的锡壶放在炉边,很快,帐篷里就暖了起来,还飘着淡淡的酒香。
马天、朱标、朱棣先后走进帐篷,脱下沾了雪的披风,交给丫鬟挂在帐篷角落。
三人围着铺着羊毛毯的矮桌坐下,玉儿给每人斟上一杯温热的女儿红。
“这雪下得越发大了。”朱标端着酒杯,望向外面。
大雪纷飞,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他看得入了迷,索性走出帐篷,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花落在肩头。
“去年此时,我还跟父皇在宫里赏雪,父皇说,雪能盖去尘埃,也能让百姓知道,这天下太平,才能安稳过冬。如今看着这雪,倒盼着来年风调雨顺,百姓都能有个好收成。”他感慨道。
马天看着雪中的朱标,笑着对身旁的朱棣道:“太子殿下骨子里,还是个文人,见了这雪景,总免不了多些感慨。”
“可不是嘛。大哥年轻时候跟着宋濂先生学诗文,写出来的句子比寻常读书人还雅致。”朱棣道。朱标似乎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依旧立在雪中,目光望向远方的山河,雪花落在他的眉梢,他却浑然不觉,只微微抬了抬头,像是在感受这雪的温度。
忽然,他的身形晃了晃,像是被风吹得站不稳,随即抬手撑着额头。
马天最先察觉不对,连忙喊道:“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朱标便身子一软,直直地朝着雪地里倒了下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帐篷里冲了出去。
马天抢先一步扑到朱标身边,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气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再摸他的手腕,脉搏也细弱无力。
“快!抬进帐篷!”马天急道。
朱棣早已蹲下身,和马天一人架着朱标的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他往帐篷里拖。
“老四,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马天吩咐。
玉儿和几个丫鬟本就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提着裙摆退出帐篷。
朱棣目光死死盯着昏迷的朱标,满脸惊恐:“舅舅,大哥他?”
“别慌!”马天拿来急救箱。
方才出发前,他习惯性地把急救箱带上了。
“老四,待在一边,别让人进来,也别碰任何东西。”马天一边说,一边伸手放在急救箱上。他意念一动,急救箱上浮现蓝光。
蓝光落下,光幕里医院浮现。
马天抱着朱标走了进去,直接来到病房,开始给朱标检查。
典型的高血压急症,再结合朱标平日操劳过度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突发心脑血管问题。
心跳节奏紊乱,心脏淤堵的症状十分明显。
检查玩后,他给朱标吃下降压药,在吊水。
做完这一切,马天坐在椅子上,再看向朱标,只见他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不再是之前的惨白,呼吸也平稳了些,胸口微微起伏,总算暂时稳住了。
可马天还是眉头紧皱。
朱标的病根在哪里,长期监国,常常熬夜到深夜,饮食也不规律,身体早已严重透支,再加上高血压这个隐疾,这次虽然救回来了,但只要根源不除,随时都可能再次发作。
历史上朱标就是英年早逝,难道这命运真的无法改变?
“不能让他死啊。”马天暗暗决心。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朱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