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要么是诊错了脉,要么是说错了话,唯有戴思恭,不仅没出过差错,还总能得到朱元璋信任,这份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戴清婉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几分惋惜:“当年皇长孙得痘症的时候,爷爷是主动请命要去诊治的。他那时候还特意托人从草原商人那找了一种药草,说那药草虽烈,却能清痘毒,还研究了好几天的药方,就等着东宫传召。可最后,东宫却选了王太医去诊治。”
马天一听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爷爷可是太医院院使,论资历论医术,哪个太医能比得过他?东宫放着他不用,偏偏选了王太医?”
戴清婉眼神里也带着几分茫然:“这我哪知道啊?”
半个时辰后。
马天和朱英一起出门,去文华殿见太子。
“走吧,再晚些太子该等急了。”马天抬手理了理衣襟。
朱英应了声,快步跟上,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烧饼摊正冒着热气。
朱英脚步顿了顿,朝着烧饼摊走了过去,马天也只好停下脚步等着。
“张老伯,来两个刚出炉的。”朱英笑着开口,十分熟稔的样子。
张老伯抬头见是他,连忙应着:“哟,是朱小大人啊,稍等,这就给你取热乎的。”
说着,用铁铲夹出两个冒着热气的烧饼,用纸袋装好递过去。
朱英接过烧饼,付了钱,转头向马天笑着解释:“陛下好这口,待会儿见了太子,顺道给陛下送去。”马天却瞪了他一眼:“我听锦衣卫说,你上次居然爬陛下的背,还让陛下背着你走了半段路?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就是闹着玩嘛。”朱英不在乎道。
马天哼一声:“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大胆,怎么最近跟陛下相处,反倒没了规矩?胆子突然变大了不少。朱英收了笑容,眨了眨眼:“马叔,我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放心。”
他心中暗道,我是朱雄英啊,当然不怕。
马天却脸色沉了下来,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心里有数也不行!以后绝不能再这样!陛下虽然看重你,可他毕竟是大明的皇帝,不是普通人家的爷爷。伴君如伴虎,你知道吧?”
朱英愣了愣,随即郑重地点头:“好,马叔,我听你的。”
“亲情在皇家,是最奢侈的,陛下身边能说句真心话的人,没几个。可再亲,君臣的规矩也不能破,不然哪天失了分寸,后悔都来不及。”马天认真道。
朱英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文华殿。
殿阶下,吕氏正跪在冰凉的青砖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声音里满是刻意放大的委屈。
她身前的朱允坟站得笔直,却鼻青脸肿。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眼底阴冷,半点没有受委屈的可怜模样。
“殿下!你看看允炫这张脸!”吕氏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这是朱英打的啊!在东宫他就敢动手,允坟是皇孙,怎能让一个外臣如此随意殴打?这传出去,不仅东宫颜面扫地,连皇家的威严都要被他踩在脚下了啊!”
朱允效配合地咬了咬牙:“父亲,朱英他说儿臣苛待允頫弟弟,不由分说就动手,儿臣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朱标看着眼前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的烦躁更甚。
昨日在东宫,他亲耳听到朱允坟和吕氏苛责朱允通,也亲眼看到朱英为允通出头。
如今吕氏倒先来告状,还把朱允坟说得这般无辜。
就在这时,马天和朱英走了进来。
马天目光就落在了朱允蚊脸上,顿时愣住了:“允坟?你这脸是咋了?跟人打架了?”
跪在地上的吕氏抬起手指向朱英,声音尖锐:“还能是谁打的?就是他!朱英!你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