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出来,马天沿着街面慢慢走。
凛冽的寒风,却让他脑子更清醒。
忽然,一辆路过的马车停在他身边,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张艳若桃李的脸。
“国舅爷,上车暖暖?”楚玉的声音甜腻。
马天挑眉,也没多问,弯腰钻进了车厢。
刚坐稳,一股馥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楚玉穿身形如柳,直接扑进他怀里。
“几日不见,国舅爷倒是清减了。”她语气里满是娇嗔。
车厢里燃着银丝炭,暖得像春天。
她的吻带着急切,长裙滑落。
马天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触到绾发的玉簪,轻轻一拔,青丝便如瀑布般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楚玉才像只疲倦的鸟儿,蜷缩在他怀里,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胸口微微起伏。她抬起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态,从袖中取出个羊脂白玉镯。
“国舅爷,这个给你。”
马天接过镯子,不解地挑眉:“这是?”
“到了辽东,找到我父兄,把这个给他们看,他们自然明白你的来意。”楚玉往他怀里缩了缩,又从锦袋里取出封信,“还有这个,我的亲笔信,他们见了,就会相信你了。”
马天捏着那封薄薄的信,嘴角微扬。
“知道了。”马天把镯子和信仔细收好,伸手在她玉背上轻拍了下,引来她一声轻颤。
马车缓缓停下。
“回去吧,路上小心。”马天下了马车。
楚玉没说话,只是望着他,眼神复杂。
济安堂。
马天进门,看到朱棣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徐妙云端着茶杯倾听,朱英则站在一旁,手里捧着本医书,正低声说着什么。
“舅舅回来啦!”朱棣先看见了他,笑着起身,“我们来拜年。”
徐妙云放下茶杯,朝着马天微微欠身:“拜见舅舅。”
马天挑眉,故意拉长了调子:“拜年?空手来的?”
“哪能让舅舅吃亏。”徐妙云微笑,指着桌子上的锦盒,“舅舅要出征,里面是我亲手做的核桃酥,给舅舅路上当干粮。下面那个是殿下寻来的狼皮护膝,辽东天寒,骑马时护着膝盖好。”
马天大笑出声,拍了拍朱棣的肩膀:“肯定是妙云的心意,就你这粗人,能想到这些?”
朱棣翻了个白眼,梗着脖子道:“我是看你这文弱书生要上战场了,特意来传授些保命的法子。”“说起来,这次北伐咋没有你?”马天疑惑。
朱棣悻悻往椅背上一靠:“父皇让我留在京城查案。”
“三年前咱俩查的那几桩案子,还记得不?杀李新的是谁?还有皇长孙的尸体到底在哪?钟山当年发生了什么?刺杀朱英的刺客,怎么死在应天府大牢?谁指使刘冲在诏狱杀封忌?”
徐妙云在一旁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像是在说他口无遮拦。
朱英却满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还有我到底是不是皇长孙这事儿,也得查清楚。”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半分阴霾,反倒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
“你看,人家朱英多通透。”朱棣瞪了徐妙云一眼,“就你瞎操心。”
徐妙云回了个毫不客气的白眼。
马天端着茶杯沉吟片刻:“这些事确实得查清,老四,锦衣卫的门道你最熟,这事就交给你了。”他心里却泛起疑惑。
朱元璋这次特意把朱棣从北平召回来,让他查这些牵扯甚广的旧案,为何?
“舅舅,这三年,你都没有新发现?”朱棣问。
马天耸耸肩:“没有啊,再说,我也忙格物院的事。”
他想起了楚玉。
如果这次去辽东,没有能找到楚玉的父兄,得不到任何线索。
那么,回京后,就把楚玉抓了!
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