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轮不到你骂。但你记住,今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下了。”
“你穿着锦袍也像个草包,我就算穿着布衣,也比你有骨气。陛下说过,看人要看心,不是看身份。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就算生在皇家,也成不了气候。”
“你胡说!我没有!”朱允坟彻底失态了,尖叫着扑上去要撕咬朱英。
园子里的哭喊声和怒骂声,惊的大人们急急跑来。
朱元璋刚和朱标摆好棋盘,听见动静便猛地站起身。
朱标紧随其后,马天更是冲在最前面。
吕氏早已提着裙摆跑了过来,老远就看见朱允炫趴在泥地里哭喊,朱英站在一旁。
“允坟!”吕氏尖叫着扑过去,一把将朱允坟从地上扶起来,“我的儿!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
朱允坟指着朱英大哭:“母妃!他打我!朱英他打我!他还骂我是草包!”
吕氏猛地转头:“朱英!你好大的胆子!竞敢对皇长孙动手?谁给你的豹子胆!!”
她出身名门,平日里恭顺,此刻护子心切,连带着对朱英的鄙夷都毫不掩饰,“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也敢在皇宫里撒野,真当我们皇家没人了吗?”
“放肆!”朱元璋沉声喝止,他走到两个孩子中间,“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皇爷爷!”朱允坟哭得更凶了,“我就是跟他说几句话,他就动手推我,还骂我。”
马天快步走到朱英身边,看见他胳膊上被石头砸出的红印,低声问:“怎么回事?你跟他动手了?”朱英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方才被骂“野种”的屈辱像火焰般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指着朱允坟,声音还带着愤怒:“是他先骂人的!他骂我是野种!说我是卑贱的野种!”“啪!”
马天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朱允坟脸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朱允蚊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懵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声。
“马天!你疯了?”吕氏又惊又怒,一把将朱允坟搂进怀里,“他是大明的皇长孙!你敢打他?你找死不成!”
“啪!”
又是一声脆响。
马天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朱允坟另一边脸上,力道比刚才更重,朱允坟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马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掉下来。
“我打他怎么了?”马天瞪着眼,“我是他舅公!他满口胡沁,骂人家孩子是野种,我教训教训他,天经地义!”
“舅舅!”朱标连忙上前想劝,却被马天狠狠一瞪。
“太子少多嘴!”马天怒声道,“今日这事,你若敢替他说一句情,我连你一起打!”
朱标被他吼得一愣,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马天的性子,看似粗犷,实则最见不得有人拿身份压人,更容不得别人戳朱英的痛处。朱允蚊转头看向朱元璋,带着哭腔哀求:“皇爷爷……鸣鸣……你要为孙儿做主啊……”
朱元璋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盯着朱允坟红肿的脸颊,又看了看朱英紧攥的拳头和胳膊上的伤痕,冷哼一声。
“打的好!”他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朱允效,“平日里在东宫装得乖巧懂事,背地里竞能说出“野种’这种混账话?你外公就是这么教你读书明礼的?”
朱允蚊被朱元璋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连忙低下头。
“还有!朱家男儿被打了,那就打回去。”朱元璋冷喝,“谁像你?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吕氏还想替儿子辩解:“父皇,允坟他只是……”
“住口!”朱标厉声打断她,眼神冷冽,“还不把允坟带下去?”
朱元璋更是怒喝一声:“带他去在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