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懒得看路边避让的百姓,只一味地催促着快行。
“他就是蓝玉啊。”马天喃喃道,“太子年前就下了诏,召傅友德、蓝玉回京。云南那边战事已定,也该回来了。”
朱棣缓缓点头,眼神复杂:“云南平定后,父皇让沐英留在那里镇守,算是给朱家守住了西南的门户。傅友德和蓝玉这两位老将,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散开,都给老子散开!”蓝玉的亲卫挥舞着马鞭打向街边的人。
蓝玉却没看见一般,带着人快马加鞭,只留下一片鸡飞狗跳。
马天冷哼一声,放下车帘:“还真是骄纵啊,仗着立了战功,就如此目中无人,连百姓都敢欺凌。”“他就是这德行,粗鄙得很,当年在军中就常因小事打骂士卒。不过,话说回来,他打仗确实是把好手。”朱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马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再能打仗,也得懂规矩。”
朱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拍了下大腿:
“对了,舅舅,我想起一件事。李新当年在军中时,曾跟过蓝玉一段时间,对他颇为敬重。你也知道李新那性子,阴沉沉的,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偏偏跟蓝玉走得近,两人时常在一起喝酒。”马天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