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朱棣漫不经心地转着马鞭,“不管是打仗,还是骑马,我都比你强。”
朱桐抽出腰间长刀:“现在比划比划?让大哥看看谁才是最强塞王。”
“胡闹!”朱标大吼一声。
两位藩王顿时像做错事的孩童般缩手,却仍用眼神隔空厮杀。
太子无奈叹气:“一个统领九边重镇,一个坐镇燕云要冲,见面怎么还像小时候似的,要争个强弱?”“大哥教训的是。”朱稠从鞍囊取出个油纸包,“臣弟这次带了太原府的醍醐饼。某人怕是连母后爱吃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棣冷笑一声,解下腰间皮囊拍在城砖上:“马奶酒配醍醐饼才是正理。老三你在山西待久了,人都软了吧。”
“都给我住口!”朱标夺过酒囊饼包,在弟弟们错愕的目光中仰头豪饮。
这位素来温雅的太子抹嘴大笑:“等老二到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你们兄弟待会儿拼酒,如何?”这时,第三道烟尘在官道尽头升起,朱棣突然眯起眼睛:“这蹄声,是二哥的青海骡?”
朱桐已嗤笑出声:“老四你耳朵被北风吹坏了?这分明是马车。”
晨雾中,四匹雪白骏马拖着的车驾滚滚而来。
转眼间,马车到了三人面前。
秦王朱桃跳下马车,下拜动作行云流水:“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老二你这回来的也快。“朱标伸手虚扶。
朱棣凑近秦王颈侧轻嗅:“二哥换熏香了?是急着见秦王妃吧?难怪连铠甲都不穿!”
“就是就是。”朱桐附和,“二哥最爱媳妇,我们都知道。”
秦王耳根瞬间通红,却强撑着板起脸:“本王忧心的是母后。“
朱桐与朱棣突然一左一右勾住他肩膀:“母后没事了!就等二哥你来喝酒!”
朱标望着三个弟弟,恍惚看见十几年前在御花园追逐打闹的孩童。
“走,先去拜见父皇和母后。”他挥手,“再去东宫,孤已经备好酒菜,今日不醉不归。”坤宁宫。
朱标领着三个弟弟进来,马皇后正倚着绣凤引枕喝参汤。
见四个儿子齐刷刷跪下,病容顿时泛起红光:“快起来让娘看看!”
她伸手去掀锦被,却被朱元璋一把按住。
“急什么?”皇帝鹰目扫过风尘仆仆的儿子们,“老四,上月军报说北元残部袭扰开平卫,你斩首几何?”
朱棣铠甲未卸便挺直脊背:“回父皇,儿臣亲率轻骑截击,斩首七百三十八级。”
马皇后一个白眼,想阻止:“重八!孩子们鞍马劳顿……”
朱元璋却打断了她,朝着朱棱问:“老二,你秦王府的屯田赋税为何比去年少了?”
朱核额头沁汗,忽见母后狠狠瞪一眼父皇:“标儿昨夜就备了接风宴,你这时候问什么政务?”“父皇,你改日再问也不迟,弟弟们还未用膳呢。”朱标道。
“都滚去喝酒吧!”朱元璋挥袖,却见四个儿子齐刷刷望向马皇后。
待获准后刚要告退,皇帝猛地起身:“慢着!”
他从龙案下提出个黑陶坛,泥封上还沾着凤阳的黄土:“三十年陈酿,便宜你们这群兔崽子了。”“多谢父皇。”四兄弟齐拜。
朱棣伸手去接酒,却被朱元璋揪住耳朵:“臭小子!敢灌醉你大哥,朕抽你三十军棍!”
“父皇,你这点儿酒,也不够灌的。”朱棣一把拿过来。
四兄弟再拜,急匆匆走了。
望着儿子们远去的背影,马皇后轻叹:“重八,其实你比我更想他们吧?”
朱元璋眼神幽幽。
谁愿意把儿子赶去边疆,三年才得见一次?
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天下啊。
东宫偏殿。
八仙桌上,四色攒盒里盛着金陵盐水鸭、凤阳酿豆腐、苏州松鼠鱼和炙羊肉。
朱标为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