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林若甫当年没少在李云睿身上吃亏,他深知这个女人的狠辣秉性,现在听到是李云睿联系林珙,立刻火冒三丈。
“我都说了多少遍,别说二皇子,李云睿这个女人尤其不要去招惹,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你现在跟她走的近,听她吩咐下来的事情,到头来被她卖了,你还在为她数钱。”林若甫肉眼可见怒火中烧,他非常反感李云睿,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心生厌恶。
可是自己儿子遇到的事情,还得他帮忙出手解决,只得继续沉声说道:“她想让你替她做什么事,全都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林珙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对自己父亲隐瞒,老老实实将事情原委说明白。
听完林珙讲述,林若甫立刻破口大骂:“糊涂,你真是糊涂了。
范闲是什么人,那是范建的儿子,范建和陛下是什么关系你能不清楚?
你要知道,我们林家现在不用选边站队,只要一门心思忠诚陛下,任他浪打风吹都影响不到我们。更何况,现在陛下还给范闲委以重任,你想对范闲出手,就是在捋陛下虎须,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爹,没这么严重吧!”林珙心底不以为然:“范闲只不过是司南伯的私生子,不至于因为一个私生子,就会在京都引起多么大的波澜吧!”
“哼,私生子?”林若甫冷哼一声,冷眼看着林珙,一字一句说道:“你现在听清楚了,范闲昨天刚被陛下任命为西南巡察使,负责西南山地【改稻为药】的大事。
这件事正是陛下召集我和司南伯,亲自商议出来的大事,现在陛下让范闲去西南负责这件事,其中对范闲的重用不言而喻,你还敢对范闲出手?”
“西南巡察使??”林珙瞪大了眼睛,他的三观彻底被震惊了:“范闲如今才十五岁的年龄,陛下就已经委任他去担任巡察使的重任,这未免不会太过儿戏吧!”
“你懂什么,陛下这么做,自然是有其用意,我等作为臣子,不应该也不能,在私底下妄议陛下。”林若甫纠正了林珙的话,现在提起陛下,他言语中仍旧充满了敬畏。
“爹,但是我已经领了长公主让司理理给的令牌,最近就要选择时间去袭杀范闲,我总不能将令牌原封不动还回去。
我已经知晓了长公主和司理理之间的关系,现在将令牌还回去,不就是恶了长公主和二皇子,到时候未免给林家带来麻烦。”
林珙言语中充满疑惑,他现在彻底成了一根筋变两头堵。
一方面是长公主和二皇子双方合作的势力,另一方面是有陛下重用的范闲,以及其背后的户部尚书司南伯范家。
自己要是突然不做这件事,到时候免不了会惹恼了长公主和二皇子,何况他现在还知晓了长公主和二皇子的关系,以及长公主在私底下,与北齐暗探司理理之间,似乎还有不可告人的合作。
想到这里,林珙立刻犯了难,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想到长公主和二皇子的势力如此错综复杂,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了北齐暗探,这一大摞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不简单。
“你是说…醉仙居的司理理是北齐的人,而且长公主和司理理这个北齐暗探还有关系。”林若甫立刻抓住了长公主和司理理这层关系,沉吟着自语:“你说她李云睿一个庆国长公主,为什么跟北齐暗探之间有联系。”
“爹,您是说…长公主卖国通敌??”林珙下意识脱口而出,他都被自己的猜想震惊了,瞳孔骤缩,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卖不卖国不好说,最起码李云睿和北齐关系不简单,以往内库就有不少商贾往北齐走私货物,最近几年内库营收停滞甚至下降,其中未必没有李云睿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林若甫仍旧冷静,将脑海中的头绪捋清楚。
“爹,这可是大事,那我将令牌还给长公主,我们林府还是